看著白玉塵,常遺真人簡要說了些自己在里面看到的事情。
白玉塵微微蹙起眉頭,北戎那邊早就發現了這個地方,而且一直在派人進入其中,這種事情,他這位北海之主竟然不知道。
這豈不是說,就在他擔任北海之主的這些年里,那些蠻夷就已經培養出來了不少的年輕天才?
此消彼長,這對于他們這片大陸,其實是一種打擊。
“四海之外的蠻夷,一直都賊心不死,這倒是沒什么奇怪的。”
白玉塵皺著眉頭,他做北海之主這些年,也斬過不少想要渡過北海的蠻夷,這種事情,他當然知曉。
“依著真人來看,里面的顧泯和柳邑,有多兇險?”
常遺真人瞥了白玉塵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兇險當然不小,只不過老夫那個弟子,也不是那么好殺的。”
他雖然看出了之前顧泯在他面前是外強中干,但也相信顧泯。
白玉塵平靜道:“若是他們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我會去北戎走一趟。”
顧泯是他請來的,真要出事,白玉塵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況且除去顧泯之外,柳邑還是他的親生女兒,真要出事,白玉塵只怕要把這個天下都翻轉一遍才行。
“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自己解決,就算是解決不了,也是他們的命,不過老夫……”
常遺真人忽然瞇起眼睛,“老夫臨走之前,和你打了一場,雖然也算痛快,但還是沒有放開手腳,如今有機會,怎么樣,陪著老夫走一場?”
白玉塵聽到這番話,先是一怔,而后才明白了些什么,他緩慢點頭。
……
……
在那座戰場的另外一邊,海面上停著一條大船,甲板上,如今并肩而立有數位年紀相仿的修行者,至于別處,各自有些修行者,但看樣子,自然地位都比不過站著的那幾位。
那站著的幾位修行者里,其中有一個生得高大,臉上長滿了胡須的男人,身著一身黑衣,血氣如淵,仿佛一頭黑虎。
這個修行者名為嚴河,是代表著天衍一脈的來到這里的,而在他身側的另外一個修行者,只是瘦瘦高高的一個中年文士,看著文弱,但依然有強大氣息在身軀里流轉。
他叫做姚鼎云,正好就是地靈一脈的修行者。
在戰場里的蕭啟和焦長空分別聯系了各自師長之后,天衍一脈和地靈一脈便緊急碰頭,在商談之后,達成了先殺顧泯和柳邑的方針,而后兩方師長便一直聚集在此,等著最后的結果。
這些日子,蕭啟和焦長空各自有消息傳出來,說得當然都是目前他們的狀況。
最近的一條消息便是他們已經斬殺了那個劍修,至于另外一個疑似北海之主門下弟子,也有派人前去追殺。
現如今,則是焦長空和蕭啟正在生死之戰。
到了如今,所有陰謀詭計全部都沒有了,只是變成了最后的血戰。
但是地靈一脈還是收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蕭啟當真是把天衍戟帶入了戰場里。
這讓姚鼎云,有些頭疼。
天衍戟的威力,他自然知曉。
若是在之前,地靈一脈還能憑借著焦長空的城府和算計強行逆轉,但如今,雙方總共只剩下三個人。
葉微雨追殺那個最后的女子。
現在的狀況就變成了蕭啟和焦長空兩人之間的較量,如果對方沒有天衍戟還好說,可是對方有天衍戟,那么勝負的天平就真是倒向蕭啟的。
“嚴兄,你們算是把所有人都瞞住了。”
天衍戟這種事情,他們在焦長空傳回消息之前,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嚴河淡然道:“天衍一脈已然敗了這么多年,再不贏一次,北戎就都是你們的天下了。”
其實這次天地之爭,不管勝負,或許都是最近這些年里,最為慘烈的一次,畢竟如今活著的人,只有三個了。
而且蕭啟和焦長空之間,或許也要死一個。
其實從這里來看,雙方并無贏家。
姚鼎云微笑道:“大勢不可逆轉,以嚴兄在內的各位師兄弟與其苦苦支撐,不如直接認輸。轉投我地靈一脈,北戎從此再歸為一統,也好早日回到大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