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州再次目瞪口呆。
但顧泯卻沒有理會,只是看向已經來到這邊的兩個女子。
崇文樓白粥,玉藻宗柳邑。
都是故交。
“你們怎么來了?”
這就是明知故問。
柳邑是專程來看顧泯的,這一點柳邑自己心知肚明,但是卻不好這么說,她溫聲道:“怕你帶回來的寒鐵不夠,所以又給你帶了些來。”
顧泯有些無奈,上次從北海帶回來的那些寒鐵,白玉塵知道數量,知道即便柢山人手一柄寒鐵劍,那也是夠的。
當然了,柢山另外再招弟子,就不好說了。
可也不可能這么急。
這只是個托詞。
不過沒什么問題。
“有勞了。”
顧泯沖著柳邑拱手。
柳邑點點頭,本來不想說話的,可看到身側的白粥還在,就說了句,“咱兩之間,不必說這些。”
顧泯張了張口。
轉而看向白粥。
這位崇文樓的女先生,性情一如既往,看起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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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溫和。
“崔先生讓我送來拜帖一份,想要請顧掌教到崇文樓一見。”
崇文樓已經搬離大祁,那三位的官位已經被收回去了,如今自然不好再喊太傅大人,故而只能稱呼一聲崔先生了。
顧泯問道:“崇文樓如今選址何處?崔夫子又在何處?”
這會兒稱呼一聲崔夫子,倒也沒什么問題。
“選址一事,尚未決斷,不過崔先生如今正在郢都。”
顧泯想了想,很快便答應下來,“等解決了眼下的事情,便去郢都拜會崔夫子,只是不知道崔夫子急不急?”
白粥搖頭笑道:“不急,崔先生最近愛上了郢都的魚膾,一日都要吃上兩三次,想來短時間之內是不會離開郢都的。”
那位崔先生去了郢都之后,的確是愛上了魚膾,一日要吃不少,不過總是在念叨,差點意思。
不過這些微末小事,白粥是不會在顧泯面前說的。
顧泯也不會問。
不過很快,白粥就問起來顧泯目前有什么緊要的事情。
顧泯這才開口說道:“如今南陵有些亂,許多宗門都想請家師去看看,后來更是商議齊聚紫陽山。本來家師如今正在北海和白宗主論道,是定然回不來的,誰知道他們又讓我代表柢山去一趟。”
本來聽到前面半句,柳邑還有些納悶,可等到后面,繞是她都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眼前這位編瞎話,那是張口就來。
不過她雖然知道常遺真人已經離開,可也不會揭穿顧泯。
而且柳邑本來就不傻,也知道這個時候是顧泯在向她通氣,所以也點了點頭。
顧泯忽然看向柳邑,“柳姑娘,若是行程不急的話,也可以隨我去紫陽山看看。”
顧泯心里有打算,常遺真人去北海的事情,反正一般人證實不了,大概率就要遮掩過去,但難免會有些人多想,可要是顧泯帶著柳邑去了,這位白玉塵的寶貝閨女一到,柢山和北海的關系,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到時候柢山也會少很多麻煩。
唯一的問題就是柳邑愿不愿意了。
顧泯不知道,柳邑這次來柢山,本來就是想著能不能在這里待個三五年的,現在顧泯說要帶著她,她自然開心。
于是她很快便點頭了。
事情不難辦。
顧泯轉過頭,就要想著怎么安排白粥。
畢竟這位可是代表崇文樓的。
“正好,崔先生也收到了請帖,不過崔先生現在只對郢都的魚膾感興趣,所以讓我去看看。”
“正好同行。”
白粥眨了眨眼,表現的有些調皮。
顧泯一怔,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事情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