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什么地方知道了這些事情,然后他做出了旁人都沒想到的舉動,他沒有忍氣吞聲,而是在旁人沒有發難的時候,就直接露出了鋒芒。
之前吳清水當然很不理解,但這個時候,他明白了,眼前的顧小子是根本沒打算和這些小魚小蝦糾纏,而是一上來就想和無缺老人這個幕后黑手對上,對方是成名多年的老前輩,風云人物,顯然不會和顧泯動手。
既然不動手,那就是打嘴仗了。
說起打嘴仗,吳清水倒是對顧泯有些信心,這家伙和顧泯相處了這么久,耳濡目染之下,說不定還真是一把好手。
到了這會兒,吳清水自認是摸清楚了顧泯的想法,并且覺得顧泯這樣做,還真的是沒毛病。
要不是這會兒不好出聲,說不定他都要給顧泯叫好。
不過到了這會兒,顧泯還是要面對無缺老人這座高山。
要不然今日柢山的困境,說不上解決。
只是在顧泯主動出擊之下,無缺老人即便養氣功夫再好,再有謀劃,也不得不回應了。
矮小的他之前一直沉默,但這會兒,卻也是要開口了。
只見他淡淡的說道:“年輕人沉不住氣,是做不好掌教的,不過既然只有些破爛攤子,倒也沒什么問題。”
無缺老人的第一句話,就把顧泯和柢山都罵了一遍。
這讓不知情的那些修行者,都愣住了。
這位無缺老人也太敢說了。
這明擺著羞辱柢山和顧泯,就不怕常遺真人以后報復?
難道無缺老人覺得自己的修為,已經可以比肩常遺老真人了?
“柢山雖破,但卻還有家師在,柢山雖弱,但這攤子若是沒有外人去掀,怕是也沒那么容易垮。”
顧泯譏諷道:“倒是有些人,整日不想著怎么做個人,偏偏要在這里蠅營狗茍,真是難看。”
很多人驚訝于無缺老人的言辭,但是同樣驚訝顧泯的回擊。
對這么個修行老前輩這么講話,這當真是有常遺真人在之后的安排?
或許常遺真人早在紫陽山不遠處,只等之后雷霆一擊?
“不講禮數的小子,如今敢這么對老夫講話,無非是覺得自己身后站著常遺那匹夫,殊不知常遺匹夫遇見老夫,也要恭恭敬敬喊上一聲前輩。”
無缺老人眼露兇光,氣焰十足。
顧泯微笑道:“家師只怕年邁,連腰都彎不下去了。”
的確,依著常遺真人如今在修行界的地位來看,那是能夠和四海之主比肩的人物,別說彎腰,就連平輩相見的人,都寥寥可數。
“只知道扯虎皮?你所依仗的,無非就是常遺匹夫,可此匹夫在何處,你難道不知曉?”
無缺老人平靜的開口,言語之中似有深意。
在場的人都知道常遺真人此刻在北海論道,心想無缺老人或許說的就是這個,但也有些無奈,常遺真人此刻雖然不在,但是總有回來的時候。
到時候您老又怎么應對?
除非你當真是能夠和常遺真人一較高下,不然今天辱了別人宗門,欺負了對方徒弟,不得挨揍?
可顧泯已經明白了。
無缺老人既然活了這么長,又是個金闕境的修行者,那么世上很多事情,他自然會知曉,包括那些秘密。
金闕之上的修行者,要去往彼岸。
他肯定知道。
他心中已經判定常遺真人如今并不在北海,而在彼岸。
既然去了彼岸。
那么常遺真人如何歸來?
回不來,柢山最強者只有大師姐阿桑一個金闕,那柢山為何不可欺?
事到如今,顧泯也知道再瞞不過對方,反倒是大大方方開口詢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無缺老人也沒想過對方居然這么輕易就變相的承認了,他有剎那的失神,但也沒有多想,很快便說道:“色厲內茬,你今日一反常態,不過就算心里沒底氣罷了,越是如此,你便越是囂張,要把老夫唬住,可老夫活了這么多年,見了多少人?怎會被你這么個黃口小兒唬住,常遺如今去了彼岸,你柢山還有什么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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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這兩個字,無缺老人吐了出來,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有金闕境修行者皺眉,但大多數人還是一臉茫然,常遺老真人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