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終于問起了這里。
這里的一切都顯得那么奇怪,卻不詭異,甚至沒有讓他覺得不安,可即便如此,他也很想知道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很多年前,有個道人從遠處而來,在這里立下一座道觀,后來收了些弟子,這些弟子離開這里,去到別處,又建了些道觀,于是你們這個世界,便有了道士,有了道門,有了道門修行者。”
道人的聲音悵然響起,“最開始道觀無名,那位道人也沒有名字,過了很多年,當初那個道人的弟子,從彼岸回來,來到這里,將道觀取了名,也立下這些木牌。”
顧泯皺眉道:“彼岸可以歸來?”
“只要足夠強大,為什么不行?”
在這個世間的歷史里,一旦離開這里,前往彼岸,便再也不會回來,但不會回來是不能回來還是不可回來,這都是之前顧泯不知道的,但現在有了答案。
道人輕聲道:“從這里離開,前往彼岸的人,其實都很想回來,有的人害怕,不愿意再留下,有的人卻只是思念。”
“為什么害怕?”
顧泯往前走了幾步,快要來到那大殿門口,那道人的身子僵了僵,很久之后,這才說道:“自然是害怕死去,越是強大的人越是害怕死亡,但死亡卻是一切的主旋律,能夠長生的人注定很少,而死去的人,卻多到數不清。”
“那你呢?你得到長生了嗎?”
顧泯開口相問,他的問題不局限于他想問的,而是在對話之間,隨意開口。
“我距離長生還有很遠,但是卻沒那么容易死去。”
“彼岸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道人始終背對著顧泯說道:“彼岸有你追尋的長生,也有世界的真相,等你去了彼岸,你就知道不少,等你有資格讓我為你立下一方木牌之后,你便能夠知道你所有想知道的事情,但我希望那個時候,你還活著,而不是已經死去。”
顧泯沉默了。
他不知道再問什么,但也知道彼岸那邊,有著巨大的謎團答案,而這個謎團,是關于世界和彼岸本身的。
“你是那個道人的弟子,彼岸兩個字是你寫下的。”
顧泯說的是道觀門前那兩個字。
“對,那個地方叫做彼岸,也是我取的,彼之岸,你不覺得那是個很好的名字?”
道人的聲音緩和了些,但在顧泯心里已經驚起了滔天的波瀾。
彼岸是這些金闕強者用來稱呼要去的那個地方的。
卻不曾想,原來是眼前的這個道人留下的名字,那豈不是說,他存在的時間已經足夠久遠,至少已是萬年。
這樣的人物,卻還說距離長生還有很遠。
“那為什么我會出現在這里?”
顧泯又問道。
這一次,道人笑了起來,他有些不解的說道:“你自己走進來的,為什么要問我?”
顧泯有些失神,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繼續問道:“那在我之前,還有旁人來過嗎?”
道人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道觀當初有這么多人離開,為什么會沒人來過?”
這一下讓顧泯又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來千丈山,是為找尋那當初的二十萬御北軍,卻沒找到那個地方,誤打誤撞來到了這里,本以為這里極其神秘,但卻得到這么個結果。
他捋了捋自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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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眼前的道觀,應該是這世間第一座道觀,說是道門的起源,也不為過。
只是這樣,也給他留下了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