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笑著說道:“這會兒我相信你們能是殺金闕了,四人聯手,除去明面上的你們,兩手暗棋,一個比一個可怕,即便是金闕境的強者,只怕也要著道。”
“可是陛下沒有,我很想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知曉的。”
一場襲殺,他們自認對顧泯已經無比重視,明面上的兩人,已經足以橫掃天底下的大多數的結發修行者,加上暗里的一個人,即便是金闕境,指不定也活不下來,可為了顧泯這個結發劍修,他們甚至還加了一層保險,就是在這一切之后,又加上了一個暗子。
此人是之前那個修行扶桑忍術的師兄,忍術造詣幾乎是整個世間最出彩之人,之前他們斬殺金闕修行者的時候,便是四人一起,前面三人竭力消耗對方,等到那金闕修行者徹底放松,最后這人才從暗處一擊必殺。
那一次讓他們聲名鵲起,但這個秘密卻始終沒有泄露,因為除去面對金闕境修行者,一般的結發修行者,都用不著他們四人,幾乎是兩人足以。
只是這次,來了四人,卻也都敗了。
“我說了,是劍氣不暢。”
瞎子皺眉道:“我不明白。”
顧泯笑瞇瞇的開口說道:“在郢都城,我引動天地劍光,絞殺過一尊上古異獸,你知道?”
瞎子點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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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城南楚復國之日,所發生的事情,已經早已經傳出去,年輕皇帝在登基當日被人挑釁,江潮這位年輕皇帝的敵手,和他交手多次,最后在郢都死去,不過在死去之后,用秘法召喚出來上古異獸,是月神,也就是月狼。
那有著金闕初境的戰力,但那個時候,年輕皇帝暴露自己是庚辛劍主的真相,引動天地劍光,將其斬殺,更是在那一日用劍光洗禮身軀,讓他的身軀成為了世上最堅韌的體魄。
也是最為接近道的身軀。
何謂道?
那是天地之力,萬物之無形,并非人力可以抗衡。
因此在那一日之后,世上的人都認為顧泯終將要成為這個時代里最了不起的修行者,要成為最強之人,再加上他已然成為了南楚皇帝,眾人自然想著他要成為這天下共主,復刻先祖,千年前大寧王朝開國皇帝的曾做到的那些事情。
因此有很多人會感到擔憂,很多人不愿意接受,故而才有了這場截殺。
可惜他們足夠重視顧泯,卻還是不夠重視。
“蘇宿是天生劍胚,他天生對劍的熟悉程度,便遠超世上任何劍修,我雖是庚辛劍主,但在這一點上,仍舊是及不上他,但是洗禮身軀之后,我自己的劍氣,我卻能夠足夠敏銳的察覺到流動和行進了。”
顧泯揉了揉腦袋,笑著說道:“換句話說,一場風從咱們兩人之間吹過,它所接觸到的一切,風自己都知曉,我的劍氣也是如此。”
瞎子一怔,隨即苦笑,他已經明白了,顧泯的劍氣就好像是風,在離開他身體之后,不管觸碰到了什么,還是沒觸碰到什么,都會給顧泯一個反饋,那么這就說起來就是,一旦顧泯出劍,劍氣四溢,周圍的一切,不管是藏匿氣息的本事有多么高超,都不可能會瞞得過眼前這個年輕皇帝的感知。
這不是境界的問題,就算是金闕強者,一樣沒有辦法在這里讓顧泯感知不到。
除非對方在金闕之上,身體里也有大道氣息,而且還能運轉自如,讓自己隱藏在天地之中,顧泯才有可能不知道。
瞎子感慨道:“原來以為已經足夠重視陛下了,這會兒卻發現,其實還是輕視陛下了。”
顧泯笑而不語。
瞎子說道:“能死在陛下手里,倒也不算是遺憾了,天底下的人,只要是結發,能殺我,我都覺得不甘心,唯獨陛下,我心甘情愿。”
顧泯沒動手,只是看著瞎子,然后問道:“之前說的那個故事,當真是真的?”
瞎子點頭,如今到了這會兒,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事實是怎么樣,那就是怎么樣罷了。
他的一生,無比凄苦。
顧泯笑問道:“我要是放過你,能替我賣命嗎?”
瞎子一時沉默,然后搖搖頭。
“按理說,殺手最為惜命,你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