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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條路可走。”
“當真沒有?”寧啟帝反問道。
道人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第二條路,真的是沒有嗎?
其實不至于,萬千道路里,其實是真的有第二條道路的,只是那條道路,從來都不會被人提及,不是因為有多難,而是一旦提及,許多人便會喪失了信心,那第一條道路,都會無法堅守。
而一旦第二條道路是無法走通的,他們的路,便都沒了。
所以那第二條路,所有有資格知曉的人,都將其一直隱藏在心里,那是最高的機密,不讓旁人知曉。
道人搖搖頭,“這件事,我無法回答你。”
其實說無法的時候,便已經是默認了。
實際上默認的人也有很多,只是不去提,就好像是窗戶紙沒有被人捅破,然后會給人留個念想。
寧啟帝平靜下來,然后說道:“朕沒有問題了。”
“但朕有個請求,你若是答應朕,朕會多告訴你一些事情。”
寧啟帝這會兒的眼光不再如劍,變得平緩很多。
“請講。”
道人也給出了答復。
寧啟帝輕聲開口,這一次用的心聲,除去眼前的道人,天底下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聽到。
面對這個請求,這個道人沉默了很久,才說道:“這對旁人來說,不公平。”
寧啟帝說道:“一味的想要公平,其實就是最不公平的事情,若是你們能夠早些改變想法,或許結局早已經有了變化。而且只是一說,說不定最后你什么都做不了。”
道人又是長久的沉默,最后緩緩點頭。
寧啟帝笑而不語。
“那貧道便要一問了,你到底是誰?”
寧啟帝沒急著說話,他在庭院里走了幾步,才緩緩開口,“朕是什么人?在這邊,朕是千年前一統世間的絕世君主,朕無敵世間,橫掃宇內,四海之外,聽聞朕名,無不喪膽。在那邊,朕當年的名聲也足夠響亮,白寅與朕一戰,三個月未分勝負……”
道人皺著眉頭,在腦海里搜索著某些信息,但最后還是無功而返,一個有用的,都沒有得到。
“朕的威名,這個世間,即便過去千年,也是人人皆知,而依著你們的話來說,朕應該是你們最不恥的叛逃者。”
叛逃者。
道人感慨道:“原來如此。”
修行者前往彼岸,是一條單行的前路,去了彼岸,想要回來,是很困難的事情,除去需要強大的境界之外,還會被那邊阻止,不問緣由,會被誅殺。
因為那是逃兵,是可恥的叛逃者,是懦夫。
“這一千年,所有人都登記在冊,沒有任何叛逃的,千年前,雖有叛逃的,但也沒有人能夠真正逃出去,所有人都已經被誅殺。”
道人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對這些事情,算是了如指掌,但是他卻不懷疑寧啟帝說的是假的。
因為知道這么多,那必然是去過彼岸,而且在那邊,也應該算得上是有數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