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劍氣,濃郁到了極致。
也肅殺到了極致。
朱厭這一生,倒也和幾位劍仙真正動過手,但無一例外,都是那些個劍仙被他撕開成了兩半。
不過面對眼前的年輕男人,朱厭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不過那微末情緒,被他在頃刻之間,便直接一掃而空。
只是下一刻,他都未曾想到,那柄明顯走了藏劍路子的燭游,竟然這么快便出鞘完畢,琉璃劍身一閃即逝,而后便是一道耀眼到了極致的劍光,也是一閃而過。
天地之間,在剎那之間,被劍氣充盈。
朱厭不再猶豫,在頃刻之間便已然后退,他如今狀態的確是千年以來的最佳,但卻還是一點都不愿意受些無謂的傷。
一點點徐徐圖之,才是他一直以來做人的根本。
但他沒預料到的事情,還有很多,諸如在這個時候,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退去夠遠,但還是眼見一道流光掠過,一抹劍光在身前而過。
朱厭低頭一看,瞬間失神,胸口處,不深不淺,竟然已經被顧泯用劍留下了一道傷口。
不深,甚至只是微微見血。
這種傷勢,只可忽略不談,但是現如今,朱厭還是皺起眉頭。
他來之前已經知曉,眼前的年輕男人,才登臨金闕。
顧泯緩慢轉身,琉璃劍身上的一抹血跡,一閃而逝。
他開口問道:“你一定要殺我?沒個確切理由?”
朱厭冷笑道:“長得就這么讓人生厭,這個理由夠了。”
顧泯笑了笑。
而后是朱厭身側,有數道劍氣破土而出,瞬間將其圍在中央,一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布下的劍陣,在這個時候,驀然生出。
顧泯瞇起眼睛,“既然如此,那生死自負。”
……
……
兩支軍隊之間的戰爭,早已經結束,大應十萬邊軍,在御北軍的馬蹄下,早已經四散逃去,最后還形成建制的,大概只剩下三五千人,護衛著澈粟朝著煙霞城而去,至于其余的士卒,逃散的大概也是數千人,至于別的,都死了。
梁榆和曹北玄對視一眼,都很默契的沒有去追,兩個人看著不遠處的那處戰場,都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如今這局面,沒有別的,能及得上他們的皇帝陛下。
而在那邊戰場,顧泯傾力出手,燭游劍光大作,在頃刻之間,竟然讓朱厭也有些應對困難。
這讓朱厭又驚又懼。
他這會兒才算是切切實實明白,原來身體里流著相同血液的那兩個人,都從來不是好招惹的。
在明白這個道理之后的朱厭,不再猶豫,很快便從耳朵里扯出一根鐵棍,這是他的法器,也是千年前,他縱橫天下的根本,原本認為不管如何,在面對顧泯的時候,都不到動用這根棍子的時候,卻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快,便已經拿出了棍子。
只是之后,燭游和鐵棍相撞,兩人四周的氣機轟然炸開,一道道的氣機造成的氣浪,四散而去,不知道毀去多少花草。
可那個一頭長發飄蕩的年輕男人,只是看著眼前的朱厭,竟然還能淡然開口,“怎么,就這點本事?”
朱厭咬牙,舉起鐵棒,用力砸下!
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這就是一力降十會,強大到了極致的一棍,蘊含著朱厭這一生,最強大的境界。
在那根鐵棍舉起的時候,天幕之上,瞬間雷聲不斷,一道紫電,在顧泯目光之中,就這樣落到朱厭的鐵棍之上,朱厭這樣的異獸,其實最是親近天地,他如今境界這般強大,已經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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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境界的修行強者,更懂天地,因此這引動天地異象,并不奇怪。
引動天雷,朱厭這一棒,世上沒有多少修行強者能夠接下。
云海之中電閃雷鳴,好似有一尊神人立在天上,俯瞰世間。
顧泯握住燭游,在這一棒落下的同時,他已經遞出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