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游掠向顧泯,被他握住之后,年輕皇帝才開口說道:“前輩這拳,剛猛異常,想來若是行走世間,必有聲名,倒是不知道前輩大名。”
那人淡然道:“不必如此,老夫名為陳沖,今日來殺你,本來便極為不應該,不過既然是故人相請,也不得不如此了,但愿你這般的年輕天才,真能活下來。對了,即便老夫死在此處,也是自找,你也不必在意。”
顧泯苦笑道:“即便身死,也不會怪前輩的,只是不曾想到,徐大將軍的人緣,竟然如此之好。”
陳沖不說話,只是舉手,又要遞拳。
顧泯連忙開口問道:“前輩可曾和他們有約定?”
今日此處,來了自然不止一位金闕強者。
陳沖說道:“老夫身死,他們可出手,老夫若是打死你,會厚葬你。”
顧泯笑了笑,不再多說,只是招手,說了個請字。
緊接著,便是連綿不斷的拳影充斥天地,在這個世間人人都有法器的時代,陳沖這般只用拳的修行者,本來不多,能夠到他這個境界的,只怕是更是鳳毛麟角,說他是世間第一拳道宗師,只怕也沒有任何問題。
之后的交手,顧泯并非一帆風順,反而是處處碰壁,陳沖可以肆無忌憚的隨意出手,但是他不行,如今在暗處不知道還有幾位金闕強者在看著,他的底牌若是全部都亮出來,只怕是之后就更難了。
金闕強者有自己的驕傲,即便是受邀來殺顧泯,也幾乎不會聯手,如今車輪戰消耗顧泯,應當是這場大戰前期的主旋律。
至于到之后,會不會有金闕強者狗急跳墻,想著聯手擊殺顧泯,還真不好說。
比較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切磋,也不是一場尋常的生死廝殺,在大應這邊看來,顧泯的生死,關系著這場國戰的走向。
憑借著在郢都城里造就的無雙體魄,顧泯狠狠的抗了陳沖的好些拳頭,在這些拳頭下,顧泯甚至還能再次打熬體魄,不過前提是,最后能夠活下來。
可以說,經歷這場大戰之后的顧泯,或許就真能達到四海之主的戰力。
不是境界,而是戰力。
說起境界,四海之主,每一個都已經在金闕走到了盡頭。
陳沖不斷出拳,顧泯不斷后退,每一拳顧泯便會往后退去半步,而陳沖就要往前跨過半步,他不僅會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地腳印,還會留下一道拳罡。
之后足足一千步,除去顧泯躲閃的,他硬生生扛下了對方七百多拳。
換任何一個正常人,被這樣的拳道宗師打上七百拳,只怕別說是五臟六腑盡數毀去,就說變成肉泥,都是正常。
可顧泯沒有,他仍舊還站著,身軀挺立。
在這期間,他甚至還遞出過數十劍。
只是一一都被對方擊碎了。
之后被逼到斷崖前的顧泯,終于伸手,按住對方的拳頭。
磅礴氣機,在拳掌之間的細微處,不斷交織和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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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泯的劍氣,和陳沖的罡氣,各自交鋒,各有勝負。
而散落的劍氣,落在山石上,也能留下一道深深地痕跡。
陳沖微微蹙眉,并未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劍氣如此凌厲,而且還久經不衰,充沛異常。
苦修數百年,他在山野之間,耐著寂寞,才打磨出這么一身境界來,他從來沒有想過,對面這個年輕人,修行不過幾十載,即便是天賦異稟,走得極快,但也不應該擁有這么雄渾的劍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