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宿笑道:“原本喜歡的姑娘,后來喜歡著,就不知道怎么的,感覺有了些隔閡,現在喜歡的姑娘,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樣,但現在喜歡,那就是喜歡啊。”
顧泯點了點頭,輕聲道:“還真有些道理。”
蘇宿轉過頭,看著春月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人是我朋友,你在南楚,只要受了委屈,只要找他,肯定能解決。”
春月有些失神。
年輕男人身上被鮮血染透,那原本不顯眼的金線織就的金龍,就變得很顯眼了。
雖然都知道,那些修行強者,不在意塵世里的規矩,但是看著那金龍,春月心里也有些震驚。
眼見春月不說話,蘇宿繼續說道:“如假包換的南楚皇帝,顧泯,老子兄弟!”
春月一下子就被鎮住了,她嘴唇顫抖,“陛下……”
只是沒等她跪下,那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人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嫂子好。”
他笑容燦爛,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春月這會兒也不敢把之前的潑辣性子拿出來了,畢竟眼前的年輕人不是旁人,而是南楚的皇帝陛下,而且極有可能是以后整個世間的共主。
之后幾人又說了些閑話,然后顧泯招手,劉安走過來,站到顧泯身側。
“我沒騙你,認他做師父,后不后悔,要是后悔,我收你做徒弟也行。”
顧泯看著小劉安,繼續笑道:“也能有師娘。”
劉安搖搖頭,看了蘇宿一眼,這才說道:“師父很好的。”
顧泯點了點頭,看了蘇宿一眼,兩人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在他們這一代之后的下一代,注定不會出現劍胚劍種還有庚辛劍主這樣的人物交相輝映的局面了,最為出彩的,理應是柢山的周州和葛有魚,還有就是歸劍閣這邊,蘇宿的徒弟小劉安了。
至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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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估摸著很難有他們三人的高度。
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顧泯沒再說些什么。
春月牽著劉安回到鋪子里。
顧泯喝了口酒。
蘇宿這才平靜開口,“有什么想說的,這會兒便說吧。”
作為顧泯的好朋友,蘇宿如何能夠不知道,這個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之前時機沒到,這會兒是該說的時候了。
顧泯說道:“她是怎么死的?”
蘇宿想了想,輕聲道:“那日決定去殺梁照,其實我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只是那頭驢救了我,不過我要真死了,今天你估摸著也要交代在城外。”
顧泯低頭看著自己身下的鮮血,沉默不語。
“解師妹當日也要出城,我曾讓他不要出城,只是沒勸住,你知道……我不太會勸人的……”
那日離開城頭,深入大祁軍營,解語的境界,其實是不適合的,只是這樣的女子,打定主意要為顧泯守南楚,這份心,還真不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勸住的。
或許在那個女子看來,自己死在邊境,比活著更能占據顧泯的心多上幾分。
只是代價頗大,是以性命作為代價的。
“我這會兒再去想,其實當初,其實她是……”
蘇宿沒有說完,因為有些話,說出來太過絕情了,讓他不忍心開口。
顧泯補充道:“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