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春月,紅了臉。
劉安附和道:“那以后喊師娘就可以喊得名正言順了,師父,這一件事,我支持你。”
蘇宿隨手給了小家伙一巴掌,有些沒好氣的說道:“為師還需要你支持?”
劉安苦著臉,有些生氣,但最后還是忍了下來。
這個小家伙把目光從烤著的野兔子上移開,看向顧泯,笑呵呵的說道:“陛下,之前的事情,多謝了啊。”
他雖說喊得是陛下,但卻沒有太過于敬畏,反倒是之前殘留的親切,還在。
兩碗水的情分,這會兒都還沒散開。
顧泯打趣道:“算了,我看你和你師父學劍也沒什么出息,要不來柢山,我收你為徒,以后說不定還能做一任柢山掌教。”
話還沒說話,蘇宿就罵街道:“去你娘的,小顧當著我面搶我徒弟,小心老子拆了你柢山!”
顧泯哈哈大笑,他拿出酒,大口的灌入嘴里,然后很快便被嗆得咳嗽起來。
連帶著是鮮血都被咳出來了。
不過顧泯毫不在意。
反倒是蘇宿深深地看了顧泯一眼。
劉安和春月都沒有細想,只當是這個年輕皇帝,即便重傷都舍不得嘴邊的酒水,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們不太清楚那些修行者,到底和普通百姓有什么不同。
喝完了酒,顧泯就沉沉睡去,等到睜眼的時候,已是天亮。
回到馬車里,繼續北上。
春月駕車越發純熟,如今已經不如之前那般慌張,只是要算得上合格的馬夫,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萬事都不容易。
倒是劉安,沒有煎藥的時候,也來駕車,駕車幾日之后,他反倒是得心應手,顧泯之后還調笑了幾句,說是以后不練劍,劉安做馬夫也能有一技之長,活得下去了。
蘇宿在一邊附和,笑聲很大,實際上在很多時候,這兩個男人都更像是一對。
當然,他們偶爾也會談及劍道,一談及劍道,兩人之間便很容易吵起來。
如今兩人,一個是結發境的劍修,另外一個是當世年輕的劍仙,境界都很是很高明的,對于劍道上的問題,自然都有自己的見解。
兩人之間最大的一次分歧,在于之后劉安有一日練劍,顧泯說了幾句話,是指點劍道的,蘇宿也說了幾句話,正好是反駁顧泯的觀點的。
最開始兩人還圍繞著這些事情,談論了不少,到了后來,兩個人談論的重點便不是這個了,說到最后,傷勢還沒有徹底好過來的蘇宿一拍大腿,罵道:“小顧,你他娘的不講道理,來,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顧泯卷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來就來,誰怕誰!”
眼看著這兩位真要打起來,春月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好在最后兩人雖然是真的打起來了,不過都是互相給對方幾頓拳頭也就作罷。
而后,一行數人,進入了寅州境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