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告訴陛下了,除去我們之外,還有人要見陛下,不過可沒臣好對付。”
隨著這句話說出,他身后數人,都心有默契的對視一笑。
然后遠去。
顧泯倒是不在意,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有個衣衫素凈的女子,來了這邊。
……
……
挑了個不大的鎮子,一男一女,在長街上緩行。
顧泯先開口,“聽說郢都城里最近吵得不可開交,大家都費心費力的,你怎么有空?”
衣衫素凈的女子緩緩開口,神情溫和,“陛下覺得,我就該呆在郢都才是?”
顧泯搖了搖頭,“別叫陛下,你我之間,原本就用不著這些。”
女子點頭,果然不再稱呼他為陛下,而是說道:“顧泯,聽說你差點死在那處戰場,其中兇險,跟我說說?”
顧泯沒有拒絕,簡要的便說了說那場大戰的事情,三言兩語,但是其中兇險,女子也是聽得出來的。
她眉目之間閃過一抹擔憂。
“果然這個天下共主,并非是那么好做的。”
女子感慨了一句。
顧泯笑道:“你這位崇文樓的女先生,未來的女太傅,也不是這么好做的。”
女子不是旁人,就是白粥。
白粥這些日子在郢都,成長得很快,她本就聰慧,是太傅寄予厚望的后輩,其實許多人明里暗里都知道,這個女子以后只要再磨礪些年,就肯定會是三公之一。
至于最后能不能成為天底下頭一號的女太傅,不太好說,但幾率很大。
白粥溫聲道:“女子身居高位,一直都沒那么容易,大應太后縱使手握大權那么多年,但最后也還是君臣兩相厭的結局,女子劍仙做劍道魁首百年,每天都有劍修想要把她從那個位子扯下來,做太傅,說不定也是如此。”
顧泯打趣道:“所以現在知難而退了?”
白粥搖頭。
經歷風雨之后,她變得更加端莊了。
更是溫和了。
顧泯問道:“做女太傅還有些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粥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灑然道:“坐上這個位子,并非是那些讀書人愿意看到的,他們想的是另外的事情,而我想了想,也覺得似乎更好。”
話猶未盡。
白粥轉而問道:“返回郢都之后,什么時候大婚?”
顧泯苦笑著搖頭。
不說當下局勢,要娶柳邑做他的皇后,至少要等白玉塵從北海深處回來吧?
這位北海之主不在,他如何敢做這樣的事情。
也不成體統。
白粥問道:“只是柳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