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這一切,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這個時候,門里才有聲音傳出來,“天兒,進來吧。”
少年這才起身進入木屋里面。
木屋不大,只有兩個房間,用一張破布隔開,一個婦人,正在熬粥。
她穿著粗布衣衫,雖說打著補丁,洗得已經發白,但還算是干凈。
頭發被她隨意的盤了起來,用一根木釵固定。
然后她盛出一碗粥,遞給自己兒子,而之后才拿起另外的碗,去舀起來另外一碗沒有多少米粒的稀粥。
少年笑著開口,“娘親,我今天看到修行者了,聽他們說,是天衍宗主,他是我們最強的人。”
天衍宗主的名字,即便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們,都會知道,因為他代表著北戎的最強戰力。
喝著稀粥,少年期許的說道:“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為這么了不起的人物。”
婦人微微一笑,沒有像是之前那些玩伴一樣,反倒是輕聲贊同道:“天兒這么聰明,肯定有一天會成為這么厲害的人。”
明明是被生活如此折磨的婦人,竟然都還能在眼中看到對于生活的希望。
這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后婦人拿出幾枚銅板,放到少年手中,微笑道:“天兒明日去買上一尾魚吧,還在長身子,倒也不要虧待自己才是。”
少年把銅板推回去,然后幾口喝下最后的稀粥,這才去取下墻壁掛著的魚簍,笑道:“娘親,不用浪費錢,我這就去抓魚,回來給娘親熬魚湯。”
婦人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少年走出木屋,關上門,臉上的笑意才緩緩消失,眼里才有了些淚水。
而屋里的婦人,其實也是如此。
小溪就在山后,但這次少年并沒有就在山后的小溪里捕魚,這里的魚小,而且長期都有人在這里抓魚,早就沒有了什么。
他沿著小溪一直往上游走,越來越遠,路越來越難走,而人煙也越來越稀少。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來到了一處被樹木山石遮擋完全的寒潭前。
站在石頭上,他開始脫衣衫。
很快他便脫完了衣衫,像是一條大白魚,挎著魚簍,扎入了潭水里。
他卻沒想到,在一側的山間,有一個石洞的洞口,一對男女正在看著他。
那石洞是新鑿的,廢石卻早已經化作了齏粉。
靠在石壁上的男人一頭白發,只是如今,卻顯得有些干枯,并沒有之前的那般光澤。
他的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毫無疑問,他受了很重的傷。
可問題是,他是白玉塵,是北海之主,是強大到了極端的修行強者,為什么會如此。
“我有些輕敵了。”
白玉塵淡然開口,和天衍宗主的一戰,他沒有動用冰魄,并非最強的自己,于是便受了傷。
“我也沒想到了,他這些年,竟然走了這么遠。”
白玉塵嘆了口氣,順便吐出一口鮮血。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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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塵之前想過天衍宗主這些年的境界會很強,但并未想過他竟然已經這么強了,這種境界,其實和當初想要離開世間的常遺真人差不多。
這還是對方沒有天衍戟的情況下,若是對方提著大戟,他即便動用冰魄,只怕下場依舊。
大應太后勸慰道:“你又怎么知道他比你好太多呢?說不定這個時候,他也在大口吐血。”
白玉塵理所當然的說道:“他如今不吐血,自然是不可能的。”
大應太后有些無語,原本她只是勸慰,卻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回答。
“真要打到最后,生死只在最短暫的時間便能分出來,不過到底誰會死,并無定數。”
白玉塵輕輕咳了幾聲,這里已經被他布置過,氣息完全能夠藏匿,天衍宗主是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