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頗為不易,但是結果是好的。
白玉塵淡然道:“你可以再等幾年,再來問問。”
天衍宗主微笑道:“依著他的成長速度,再等幾年,即便我自認是個天才,也終究會倒在他的腳下。”
他這番認知很是客觀。
的確,再給顧泯一些年,只怕世上便再沒有任何敵手,能讓他分神了,他也會成為第二個寧啟帝,舉世無敵,統御天下!
天衍宗主看了看遠處,然后微笑道:“別死了,等會兒說不定你我還能一戰。”
等到時候,重傷對重傷,倒也可以一戰。
白玉塵沒理會他。
天衍宗主走過去握住那桿大戟,然后整個雪山的飛雪都停滯,整座雪山生起一股熱浪,有些飛雪,就在這里開始消融。
白玉塵皺了皺眉,他并不是因為感受到了天地之間,始終游離的那威壓,也不是因為這些熱浪,讓他難受。
只是他想起,如果是放在以往,他可以淡然的喚出風雪,以此抗之。但是如今,他即便能如此,也不是敵手。
顧泯沒那么多在意的,他甚至都還沒有握住那柄燭游。
天地之間再熱,能夠讓燭游熔斷嗎?
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
那他什么時候握劍,又有什么區別?
一場大戰,在頃刻之間,一觸即發。
天衍宗主看了顧泯一眼,身形消散,留下了一抹煙火。
顧泯看了白玉塵一眼,然后也笑了笑。
這處戰場留給他們兩人。
顧泯和天衍宗主之間的廝殺,另有地方。
白玉塵點點頭,然后緩緩站起來。
他之前一直都是坐下的。
大應太后挑了挑眉。
坐著的白玉塵,和站起來的白玉塵,的確不是一個人。
白玉塵伸了伸手,一柄冰刀緩慢凝結,出現在他的手中。
正是冰魄。
白玉塵說道:“等會兒快些動手,總歸不能讓那小子死了。”
大應太后苦笑道:“即便我愿意,可真有這么容易?”
白玉塵沒說話,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兩人身前已經出現了十幾道身影。
都是金闕強者,其中幾道,甚至透出的氣息,已經到了金闕巔峰。
其實這些年,藏拙的人不僅是天衍宗主一人,天衍一脈,其實也有好幾位大修行者,藏得很深。
要不然,他們怎么會在那么短的時間里,便安定了一切。
靠的自然是實力,而不是別的什么。
所有人都在看著白玉塵,多數人眼中有些炙熱,只有少部分人,眼中透出的是復雜。
北海之主,當真是這么好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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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要殺,只怕他們也會死傷慘重。
但又不得不殺。
白玉塵提了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