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總會有些問題。
蘇宿笑了笑,伸手搭在顧泯的肩膀上,大笑道:“喝酒!”
于是就在這晚上,兩人喝了許多酒水,兩人都沒用修為來祛除醉意,全看誰的酒量更大而已。
到了最后,醉醺醺的蘇宿勾著顧泯的脖子,笑瞇瞇說道:“小顧,有你這個朋友,我很高興啊。”
顧泯笑道:“屁話。”
蘇宿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們會是一輩子朋友嗎?”
顧泯道:“自然。”
蘇宿點點頭,他們的確會是一輩子朋友,是那種其中一個朋友身陷死地,另外一個人,不管如何,都會跨越千萬里,去幫忙的那種。
不計生死,不避禍福。
蘇宿靠在顧泯肩膀上,已經滿醉意的臉上充滿了惆悵,“小顧,要走可以,他娘的,別他娘的死在異鄉了!”
彼岸是好地方,是很多修行者向往的地方,但終究是異鄉。
顧泯點點頭,“我先為你開路,以后在彼岸,誰他娘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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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了,我用劍捅他一萬個透明窟窿。”
“哈哈哈……好,說到做到……”
“對了,老子現在都是金闕強者了,以后誰他娘的再說老子配不上做你兄弟,我罵死他!”
“哈哈,誰他娘以前說過,都該打!”
“哎哎哎,小顧,你他娘的是一國之君,是天下共主,動不動就說打人,是不是差點意思?”
“那又有什么關系,反正現在沒人能打得過我!”
“呦呦呦,你又裝起來了!”
“屁話!”
“啊,顧泯是我蘇宿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永遠都是啊!”
“此生必不負蘇宿!”
這兩個人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在遠處,有兩個女子,正在看著這邊。
其中一個是春月,另外一個則是從郢都而來的柳邑。
兩個人看著這兩個男人,臉上都有些笑意。
柳邑問道:“他們一直都這樣嗎?”
春月有些為難,但還是微笑道:“我見過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次數不多,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是真的開心。”
春月了解蘇宿,知道他真正的開心是什么樣子的。
柳邑看著那邊的顧泯,輕聲感慨道:“他看著站得很高,但真正開心的時候,不會太久,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的開心。”
蘇宿是顧泯最好的朋友。
就好像顧泯說的那樣,此生必不負蘇宿。
春月沉默了一會兒,理智告訴她不要去談論那位大楚皇帝,但她還是沒忍住的說道:“陛下也是很好的人,希望他能一直都如此好。”
柳邑點頭道:“這些年過來,人都會變得,但有些人變得很離譜,可他卻沒變。”
是的,顧泯沒變。
他還是當初那個在郢都城里的少年。
苦難打不倒他。
也不能讓他改變。
“對了,嫁給這樣的陛下,你會怎么想?”
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離不開這樣的話來,即便是修行者,也不例外。
柳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很好的,我最想的,就是嫁給他。”
春月笑了笑,沒說話了。
……
……
在夜色里,還有一雙眼睛在看著那個和另外一個男人喝得酩酊大醉的年輕男人,那個人看著這兩人,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也還是這般年輕,自己也有一個這般的朋友。
那個朋友是當初柢山的掌教。
后來他死了。
再后來,他已經不再年輕。
也沒有了朋友。
他在某條路上獨行了那么久。
那個藏在夜色里的人笑道:“年輕,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