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邑眼睛里寫滿了擔憂,有些茫然的問道:
(本章未完,請翻頁)
“你們身體里的血都是一樣的,為什么到了這個地步?”
顧泯苦笑道:“你見過有幾個皇帝會在意這個?”
翻開史書,一頁一頁的翻過去,那上面的帝王,什么兄弟相殘,父子相殘,不勝枚舉。
帝王之家,親情兩個字,本來就是極其可笑的東西。
一頁頁的觸目驚心,當初顧泯在通讀這些史冊的時候,也是一陣心驚肉跳,更何況他自己也曾親身經歷過。
父皇母后雖然待他極好,但是自己那位皇兄呢?
想到這里,顧泯又不由得笑了笑。
然后顧泯談起了折子上的事情,語調平緩,萬劍山和明月樓一樣,是為數不多和他結仇怨的,不過明月樓的仇怨源自于江潮開始,而萬劍山的,源于他們自己。
他們本就不愿意再有劍宗壓在他們頭上,即便是之前的劍庭,他們也不滿,不過這次,他們做的事情太過了,讓顧泯無法忍受,況且在之后,他要離去,留下萬劍山,那就是隱患。
所以要收拾萬劍山,顧泯沒有任何顧慮。
況且這次,事情的大頭是徐承寒去做,而大楚和柢山,只是輔助。
提起那位劍種,顧泯有些感慨,“以身種劍,如此逆天打造一位劍道天才,成得不容易,他自己更是吃了如此多苦,若是給他時間,說不定以后也會比肩我們。”
顧泯這樣的人,能夠以這么明確的口吻去評價徐承寒,足以說明他的不凡之處。
徐承寒雖說是人為制造出來的劍道天才,但是他的那條路,磨難一點都不少,甚至于想要在種劍之后活下來,已經是很難的事情,更別說經歷的痛苦了。
這樣的人,如何能夠不成才?
磨難夠了,剩下的便是坦途。
“可惜他出現得太遲,我們這一代的故事,已經進行了大半,如果有幸,希望能在彼岸繼續。”
這一代的劍修里,如果算上劍府的大師兄,那么整整便是五個天賦都相差不遠的劍修。
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過去今日之后,或許以后也不會出現。
柳邑沒說話,她也是這一代里很出彩的修行者,但是不僅是她,還有好幾個,諸如謝頂知禪之類的,幾乎全部光芒,都是被這些劍修奪去的。
可以說顧泯所在的這幾十年里,年輕一代的修行界里,便是劍修的時代。
“不過還是你最為璀璨。”
這是柳邑的心里話,可一點都沒有摻水。
顧泯笑了笑,不置可否。
沉默了一會兒。
顧泯問道:“所以明知前路兇險,或許會命不久矣,你仍舊愿意嫁給我嗎?”
大婚的事情,是大楚如今的首重之事,但即便到了那一天,如果柳邑說不愿意,顧泯也會松手。
讓一個女子守寡,本就是天底下的男人,最不該做的事情。
但這樣的事情,還得看女子自己的選擇。
柳邑看著顧泯,輕輕說道:“我不管怎么,都不會丟下你的,所以你,也不要丟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