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無繼承者,大楚王朝以后總歸是有問題的。
其實不管是柳邑以皇后身份監國還是什么別的,都不及顧泯會有一個子嗣。
至于子嗣是男是女,不重要。
是個姑娘,以后以女子之身來做女帝,不無不可。
柳邑摸了摸小腹,輕聲道:“現在的大楚需要個混小子。”
顧泯無奈道:“可我還是喜歡閨女。”
柳邑笑而不語。
顧泯伸出手撫摸著柳邑小腹,語重心長道:“不管男女,都需好好教導,不可讓他驕縱,若是日后品性不好,這皇位也不能交給他。”
柳邑有些不解,“為什么?”
因為說來說去,那畢竟是他的子嗣,是流著他血液的繼承者。
顧泯搖頭道:“若是頑劣,做我的孩子,倒無大礙,卻無法做這天下的主人,真正的皇者,從來都不是血脈的高貴于否,而在于自身。”
顧泯不愿意給大楚留下一個昏君。
“你到時候若是舍不得,師姐會幫你的。”
這次回柢山,顧泯說了不少東西,對阿桑便說過這樣的事情。
世上若是還有誰能夠堅定的支持他的意志,也就只有這位柢山大師姐了。
即便全世界都不忍心,阿桑也不會。
柳邑不說話,她還是很難接受。
顧泯說道:“別讓天下百姓承擔自己的過錯。”
這是他最后的囑咐,也算是旨意。
柳邑最終點了點頭,然后靠在了顧泯的肩膀上。
“我聽說你把燭游留在了柢山,那邊這么兇險,你又怎么能這樣做?”
柳邑最擔憂的,還是顧泯。
顧泯心念一動,一柄通體湛藍,劍身有些透明,宛如冰晶的長劍懸停身前。
“燭游?!”
顧泯搖搖頭。
這是他讓彪子以那些藍色冰晶為主,寒鐵為輔鑄造的新劍,當時彪子問他,要把這把劍鑄成什么樣子,顧泯說隨便,只是顧泯后來說,叫它燭游。
于是彪子便參照燭游的形狀,鑄造了一柄一模一樣的劍來。
兩柄劍,從形狀來看,一模一樣。
顧泯笑道:“說起堅韌程度,它不差燭游,只是無法千變萬化。”
說起燭游這個特性,其實顧泯在內的歷代劍主,都對此有些無奈,歷代燭游的主人都是劍修,他們一直把燭游當成一柄劍,從未用它做過別的什么。
不知道柢山的先祖為什么會要將燭游珠變成這般。
(本章未完,請翻頁)
反倒是燭游放在他們手里,有些大材小用。
燭游珠不是純粹的劍器,這彪子新鑄的劍,更為純粹。
收回燭游。
顧泯牽著柳邑站起來,兩人在皇城緩行。
這幅場景,被來去的宮女看到,注定會讓她們記很久很久。
大楚王朝歷史上,最為出彩的皇帝陛下原來不僅有那般君臨天下的時候,還有如今這般溫馨的場景。
看遍皇城,便去看了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