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壇桂云香,才買的,五百祀云錢。
劉在云一怔,本想拒絕,但聞著酒香,便說了句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對坐,甚至是連那張桌子都沒有。
不過那邊的老攤主,酒還是有的。
老人不愿意摻和這些年輕人的事情,獨自小酌。
“道友是這城中長留之人?”
劉在云喝了口酒,才開口詢問,之前他看到顧泯每日都在這里,而且在書鋪子里異常自若,好像是在這里待了很多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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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泯搖頭道:“也是初來乍到,把手里的一千祀云錢花了買酒,請老先生喝了場酒,老先生看我沒地方去,收留我了。”
聽著這話,老攤主險些一口酒噴出來,他是看著這小子沒地方去,才留他住在這里,可這會兒看來,真是他娘的瞎了眼。
桂云香,這說買就又買了一壇。
這是缺錢的人?
而且看那小子一身隱而不發的劍氣,只怕是如今這重意境里,沒一個人是他的敵手。
老攤主前些日子甚至得知,這天驕榜榜首,現在改頭換面了,可不是什么祀山御風了,而是一個劍修了!
劍修。
想著這里,老家伙就有些氣。
劉在云一怔,稱贊道:“道友是灑脫之人。”
顧泯小口喝酒,“都是運氣好,要不然這會兒只能睡大街了。”
這句話實在,實際上即便是手里有著一千祀云錢的那些修行者,大多也沒有入住客棧,而是就在一些偏僻角落默默修行,一來是因為客棧的房費實在是太貴,二來便是這些祀云錢,他們想要留著花在別處。
“之前看道友那位道侶,想來是心儀那邊的某件胭脂,怎么不買,嫌棄太貴?”
顧泯想起一事,樂呵呵說道:“錢固然重要,可身邊人也重要,要是這也舍不得那里也舍不得,八成錢省下來了,心也涼了。”
劉在云窘迫道:“實在是太貴了。”
顧泯端著酒碗,拉起劉在云,笑瞇瞇說道:“是哪一件?我去幫你砍價,絕對物超所值。”
被顧泯這么搭住手腕,劉在云也不好再拒絕,兩人走進那家胭脂鋪,還沒開口,那婦人便笑著開口,“得了,看著這小子的面子,東西送你了,不過有句話姐姐得說,那小子說得對,錢該花就得花,一味的省著,要出問題,不過姐姐這個過來人,再附送你一句,買不起胭脂,總有買得起的東西,有沒有想過買一下?”
婦人遞出胭脂,一番話語點醒劉在云,后者后知后覺,一番感謝之后,小跑離去,這些天,他不僅沒給自己妻子購買胭脂,更是每日都待在這里,已經著實冷落了她,這會兒還得趕緊回去才是。
“道友,今日之恩,劉在云銘記在心,沒齒難忘!”
跑到巷子口,那劉在云還不忘感謝顧泯。
顧泯喝了口酒。
就要說話。
婦人一屁股坐在竹椅上,胸前波濤洶涌,好似天下最美的風景。
顧泯剎那失神,很快回神。
“胭脂送出去了,可你小子哪里有啥面子?”
婦人磕著瓜子,笑瞇瞇說道:“別想說用錢來買,之前還好說,可這會兒東西都送出去了,你這小子用錢就不行了,答應姐姐一件事。”
顧泯問道:“什么事情。”
婦人嗑著瓜子,默不作聲。
顧泯打趣道:“可別是有什么負心郎要殺,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婦人吐出瓜子皮,嘆氣道:“是有個負心郎,不過你這個小劍修還真沒辦法去殺了,姐姐也不好叫你去送死。”
顧泯點頭,“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