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個修行者死在戰場上,是多么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管是誰,都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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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鋪子女子說道:“他該堂堂正正的死在戰場上,就像是我男人一樣!”
她說出這句話,其余幾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接話,胭脂鋪婦人看向那邊的那個顧字,沉默了會兒,小聲道:“不知道怎么的,這會兒我又不恨他了,本來我們在這巷子里無法離去,都是因為他,可這會兒,偏偏覺得之前恩怨都不值一提了。”
“說起來,當初的事情,不也是我們先出手?”
謝寶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罵道:“當初我也是瞎了眼,才會相信那混蛋!”
老攤主沉默無言,他的年歲最大,也是最為沉穩的那人。
“現在說什么,都沒什么用,他既然留下了傳承,咱們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吧,只是在這之前,那孩子得先活下來才行。”
老攤主長舒一口氣,說道:“那孩子是天驕榜幫手,說起來想要死,也不見得那么難。”
“他身后沒有仙山,又斬了天玄山的那個粟千云,只有仇敵,越過了祀山,說不定也有麻煩,他在戰場上遇到的困難,不比顧劍仙少。”
胭脂鋪婦人皺眉道:“一個孩子,值得這么費盡心力去對付?”
她言語之中已經漸漸生出怒氣,但聽出來又能怎么樣?
謝寶山說道:“說到底以后我們能幫一把,但如今,我們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這是一等一的實誠話,讓人無法反駁。
那個屠夫將刀重重的砍在案板上,吐了口口水,什么都沒說。
胭脂鋪婦人伸手抹過嘴唇上的胭脂,露出嘴唇本來的顏色,其實要更加紅潤。
酒鋪子女子說道:“是命數。”
……
……
常遺真人既然來了崖城,便沒有想著再離開,之前晚云真人說要去辦事,這位柢山老掌教便獨自逛了逛那邊的古董巷子。
小半日時光,他總共買了三件寶貝。
頭一件是一件素白長袍,據說是以靈鹿的毛紡織而成,那賣家要他三百個祀云錢,但最后講價下來,常遺真人硬生生用五十個祀云錢成交。
第二講則是一方印章,上刻天下兩字,據說也是一位書法大家的作品,這次要價三千,但最后常遺真人還是硬生生講價到了五百。
至于最后一件,則是一件紅袍,據說是有大修行者采集晚霞紡織而成,常遺真人一眼便看中了,對方要價三萬祀云錢,常遺真人沒講價。
等買好了這三件寶貝之后,常遺真人走出巷子,正好便遇到了晚云真人。
“祖師請看,這是弟子送給祖師的禮物。”
常遺真人將那件紅袍遞上去,這正好便是他為晚云真人買的。
晚云真人瞥了一眼,便知道這東西還是不錯。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小常遺也會想著給我買東西?”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晚云真人還是接過紅袍,穿在了身上,相比較起來,這件紅袍要比之前那件,更好看。
常遺真人笑道:“祖師要上戰場殺敵,穿件新衣裳,是好兆頭。”
晚云真人笑道:“也對,人死入棺材的時候,不也得穿件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