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看了傷口了,全部都是一樣的,只有劍痕,而且絕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有人曾在遠處看見過那殺胚,他的確不是一個人,還帶著一個女子,不過那女子,并不是什么強者,每次出手,那女子也沒有出過手……”
“天啊,那個殺胚太恐怖了,不知道我們的天才什么時候才會來到這邊,要不然他真的要殺的興起,我們損失會很慘重!”
無盡平原之上,人心慌亂,漸漸的那些傳言,也傳到那邊修行者耳朵里,那些修行者也有些振奮,他們可以看到羅浮宮的榜單變幻,在天驕榜上,祀山御風已經奮起直追,到了第二,但距離那個第一,還是差距不小,最為恐怖的是,那個第一,還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攀升,只怕是每一天,都要多出一兩個重意境修行者死在那個年輕劍修的劍下。
……
……
一處山腳,隱秘的山洞里,顧泯臉色蒼白,胸前有一處駭人傷口,已經被他用靈藥搗成藥粉敷在上面了,但依舊可怕。
董寧在一側,擔憂的看著顧泯,不知道說些什么。
顧泯看了她一眼,自嘲一笑,想起了那個還在遙遠的故鄉等著自己的女子,若是她在自己身側,是絕對不會看著自己而不出手的,她的一手狹刀,強橫異常。
不過如今,是注定無法得見了。
“別擔心,死不了。”
顧泯笑了笑,這傷口正是在之前他對那四個風亭境領隊的大隊伍出手而遭受的重傷,最開始顧泯一直潛行,不讓人知曉他的行蹤,斬殺的都是那些重意境的強者,以至于那隊伍人心惶惶,不過就在顧泯斬殺了五六個修行者之后,那邊便警覺異常了,顧泯之后再想殺人,便有些費力了。
好在最后他耐心不錯,還是斬殺了不少人,甚至于還殺了一個風亭境,但最后還是被發現了,他被三位風亭境的修行強者聯手攔住,在一番鏖戰之中,顧泯甚至差點殞命,畢竟那可不是小數目的敵手。
可最后他還是頑強的活了過來,斬殺了這么些人之后,當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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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如果不重傷,那也說不過去。
只是這一堆戰利品,也足以讓許多人艷羨,也就更不用說那立下的戰功了。
顧泯手里把玩著一塊指甲殼大小的金石,那是鑄劍的絕佳好材料,顧泯準備離開戰場之后,便將這加入燭游之中,說起來雖然眼前燭游和之前那柄燭游一模一樣,但實際上顧泯用起來,要差了許多。
那柄燭游雖然材質不如這柄,但早已經通靈,更通人性。
要不是想著自己這個做掌教的實在是沒有臉將它帶走,顧泯肯定不會留下,但顧泯還想著,若是師父常遺真人是劍修,估摸著這燭游早就被他帶走了,絕對不會留下。
想起師父,顧泯有些失神。
師父比他先來到這邊,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逼著走上了戰場,顧泯雖然沒有找到他的蹤跡,但還是有些擔憂。
除去他之外,還有那些比他更先過來的強者們,諸如老丈人白玉塵,劍仙梁拾遺夫婦,還有曾經是敵手的天衍宗主。
顧泯都很想念。
當然還有那些還不曾來的故人們。
自己的好兄弟蘇宿,這兄弟是不是真的生下一個兒子,來禍害自己閨女了?要是真這樣,等到有一天他過來,顧泯肯定要好好和他講講道理。
除此之外,顧泯甚至還想起了梁照。
依著他的認知,梁照肯定不會讓自己在原地踏步太久,最后他應該是自己之后第一個過來的,這一點基本上沒有什么問題。
即便蘇宿在自己離開之前已經和梁照戰成平手,大概也無法在這一件事上快過梁照。
眼見顧泯好像思緒重重,董寧擔憂問道:“顧大哥,你想起些什么事情?”
(話說怎么她老是擔憂?)
顧泯搖搖頭,輕聲道:“無非是想起一些故人好友,都很遙遠,有些人這輩子都無法再見了,有些人再見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再能見到了。”
說到這里,顧泯拿出一些之前在那邊帶過來的酒水,喝了好幾口,當一個人遠離家鄉,家鄉的酒便已經成了自己最后的寄托,他鄉的月和故鄉的月雖然一樣,但灑落的月光,卻無法同照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