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忽然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再說幾句,等我離開這里,就替你去宣揚一番,那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豐功偉績,我覺得也還是好事。”
顧泯臉都黑了,“你這明顯是想著要弄死我啊!”
到時候天玄山本來就想殺顧泯的心思,恐怕會更重了。
那才是真正的上天無門,下地無路。
玄空嘿嘿一笑。
顧泯調侃道:“我覺得你真的會和我那朋友成為很好的朋友,不過我覺得,你更不應該去做個和尚,真屈才了?”
玄空皺眉道:“你說來說去,到底那個朋友什么時候來,我可一直等著他。”
顧泯想起那個動不動就罵人的家伙,想了想,認真道:“應該快了。”
……
……
有個看著就不怎么正經的年輕人,沿著一條大江順江而下,撐著竹筏,走走停停,一路上時不時停下,在山林里將那些個在自己家鄉看不到的珍惜異獸抓來,就在竹筏上開膛破肚,飽餐一頓。
這樣的日子,那個年輕人至少過了大半年,最后實在是無趣了,他才在一座名為天仙城的城池里落腳。
用那些異獸的毛皮換了祀云錢,他在城里晃蕩了一整天,最后夜幕深沉,大雨滂沱,他才在街角的一個小販手里買了一把油紙傘,緩步走向一家客棧。
客棧里人聲鼎沸,人不在少數,最后只剩下一張靠窗的桌子,伙計熱情的將年輕人領著過去,落座之后,熱情問道:“道友要吃點什么,我們這里珍禽不在少數,只要道友有錢,我們這里便有吃的。”
年輕人挑眉,從懷里把錢袋子扔出來,笑著說道:“珍禽什么的我吃太多了,要好酒,好酒就行。”
伙計掂量了錢袋子的分量,喜笑顏開,“您就請好吧!”
他轉身去忙活,很快便抱來一壇子好酒,年輕人在這里一打開封泥,果然酒香四溢,這讓他有些滿意,畢竟在自己家鄉那邊,還真是見不到。
給自己倒了一碗,他喝了一口,想要稱贊一聲,但很快便覺得沒了興致,酒雖然不錯,但是沒有了那個陪著自己喝酒的兄弟,也是沒什么滋味。
之后那伙計端上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他也沒太大興致,只是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雨景,聽著這邊的酒客侃大山。
但很快,年輕人便來了興致,因為他聽到那些個酒客開始討論一個叫做柳泯的劍修。
“那位橫空出世的天驕榜榜首,當真是怪胎啊,重意境力壓祀山那兩位就沒說得了,必須是這個啊!本來以為這就是羅浮宮高看這位一眼,誰能想到,這位劍修上了戰場,就跟個殺胚一樣,還沒開戰,便已經斬殺了不少入侵者,風亭境都幾十個!”
“幾十個?這有些夸張了,那榜單在天上,大家都看得著,沒必要這么捧他,你要是有些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明說就是了。”
“對對對,這些大家都知道的,說他作甚,要說便要說些我們不知道的,畢竟天上那些東西,我們看得到!”
“好吧,既然各位都是明白人,那我就說點大家不知道的,這可真是秘聞,要不是我有朋友是某座大仙山的弟子,還真無法知曉。”
聽著這話,所有人都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那人,一旦那些修行者進入戰場之后,本來消息除去羅浮宮之外,不該再有外人知曉的,但實際上那些大仙山自然有手段和戰場上的本門弟子取得聯系,自然有很多事情,就只有那些大仙山的弟子能夠傳出來。
因此那人這么一說,眾人便都覺得此事有好幾分可信了。
眼見所有人都等著自己說下文,那人先是不慌不忙的喝了口酒,然后才微笑道:“說起來各位不要不相信,這事兒絕對是如今的大秘聞。”
眼見那家伙還要賣關子,有人不樂意了,站起來便要開口,那人倒也知道一味如此,只會招人討厭,很快便笑道:“那位劍修,如今已經證實是出自寒山,但實際上寒山哪里有能力教出這么個天才來?我一番探查之下發現,那人拜入寒山,也是在斬殺粟千云之后,這說明什么,寒山只是他假借的身份,說不定,連姓名都是假的,不過咱們現在姑且不去說這些,光說他在戰場上的經歷,他的身份,應該是進入那座城的時候便被人知曉了,因此在分配的關隘的時候,他直接被傳送到了詭異之地里。”
“詭異之地?聽說哪里可是死地啊,他如何能夠走出來?”
“對啊,據說千秋境一下的強者,進入詭異之地,也要脫層皮,說不定還根本出不來。”
他們這些人雖然不曾進入過戰場,但戰場上的傳說,倒是流傳下來不少,詭異之地他們也知曉,是一處大兇之地,傳言當年某位絕頂強者就是戰死在那個地方的。
那人哈哈一笑,“要不說別人是天才,咱們就都是蠢材呢,那人天縱之資,自然能安然無恙出來,可出來又如何,有人早就知曉他的身份,要在這里殺他,即便出來也是誤了時間,按著萬古協定,他可以被斬殺,但誰能想到,在那座關隘前,他直接擊潰兩位風亭境強者,在一眾風亭境的追殺下,又跑到詭異之地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