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紅袍男人負手立在湖畔,看著那個比他好看許多的年輕人,伸手用力在他的臉上一捏,也不管那個年輕人的感受,只是許久才松開,讓那年輕人臉上,留下了一道手指印。
“好些年了,我還以為再也沒有姓顧的小家伙過來了。”
紅袍男人看著湖面,似乎有些不開心,于是整片湖泊的湖水在一剎那,便朝著天空涌去,在頃刻之間組成一個巨大的顧字,然后又迅速墜落。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要不是那片湖水下墜之時那轟隆隆的聲響,只怕是顧泯會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般。
但隨著湖水重新落入湖中,顧泯也反應過來了,對著紅袍男人認真行禮,“柢山第四百七十四代掌教顧泯,見過祖師。”
而后顧泯又再度行禮,“顧氏子孫顧泯,見過先祖。”
兩句話都是一個意思,但意義不同。
晚云真人隨口問道:“你覺得你先是柢山弟子,然后才是顧氏子孫?”
晚云真人既是柢山弟子,又是顧氏子孫,對上同樣是如此的顧泯,他卻在這個問題上發難。
晚云真人的性情,很多人都琢磨不透,顧泯也不曾和他見過面,只是聽過一些傳聞而已,不過他絲毫不在意,揉了揉臉上的紅印,笑道:“要是不夠出彩,只怕不管是那種身份,您都不見得看得上眼吧?”
晚云真人挑眉,再度嫌棄道:“你這個樣子,肯定騙了不少女子身子。生得人模狗樣,又是油腔滑調,哪個女子能受得了?”
顧泯認真搖頭,“真人你這么說,就十分膚淺了,女子哪里有這么簡單?”
“我膚淺?”
晚云真人伸手,然后一巴掌落在顧泯腦袋上,將顧泯打得站立不穩,晚云真人還笑瞇瞇的問道:“怎么樣,還覺得我膚淺嗎?”
顧泯張口無聲,然后老老實實的說道:“祖師英武,無人能及,自然不膚淺!”
晚云真人不去管顧泯換了稱呼,只是很滿意的點頭,隨即問道:“我留在那小巷里的劍道,你看不上?”
顧泯一臉認真,“祖師劍道自然世間無雙,我如何能夠看不上,只是弟子自知資質不如祖師,無法將祖師劍道盡數學得通透,故而……”
“說人話。”
晚云真人不耐煩的打斷。
“弟子有自己的路要走。”
顧泯帶著笑意說道:“不過祖師的劍道,對弟子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弟子十分看重。”
晚云真人冷哼一聲,倒也不是真心生氣,他當然愿意自己的劍道有人傳承,但卻不愿意再出來一個顧晚云,正是應了那句話,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我看你身上倒是不止一種劍道。”
晚云真人挑眉,看向顧泯,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是所有劍修都能和我一般在劍道上有這么高的造詣,你不要胡亂研習。”
顧泯點頭道:“弟子只是參悟了幾位劍仙的劍道,真正看重的,除去祖師的劍道之外,就是白寅留下的白寅訣了……”
晚云真人一怔,“白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