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真人挑眉,他在過來這邊之后,唯一想要超越的人,就是那個已經超脫的劍仙白寅。
這個人的傳說,在這邊數不勝數。
“他去了什么地方?”
晚云真人經常聽到所謂的超脫的說法,但卻不知曉超脫之后,到底是會去向什么地方,那是一個新的世界?
寧啟帝淡然道:“他去的地方,自然是入侵者所在的那個世界。”
晚云真人沉默,所謂超脫,便是離開這里,前往入侵者的世界?
“之前柳渾曾找過我,言語之中,大概他們也對那個世界有頗多不滿?”
晚云真人絕對不止是劍道天賦出彩,出身皇族,本身便有高人一等的眼光和洞察人心的本事,要不是他選擇練劍,說不定當年他也能做一任皇帝。
寧啟帝淡然道:“都是棄子,自然不滿,不過他們的想法太單純,尤其是柳渾,自以為布局無雙,但實際上差的太多,再讓他搗鼓一萬年,都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如今這困境。”
晚云真人嗤之以鼻,眼前的這位祖宗,什么都不好,尤其是這自信的樣子,讓他看了就想揍一頓。
但他又不得不佩服他,一個人便能在這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的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但是柳渾必須活著,這一點你要明白,以后在戰場上,不管如何,都要放他一條生路,這也是我為什么能殺他,卻也不想殺他的緣故。”
寧啟帝說道:“白寅已經成了,他是這局棋里最為鋒利的一柄劍,但遠遠不夠。”
晚云真人頭疼道:“還需要多少柄劍?”
寧啟帝笑了笑,沒有言語。
這種話,還需要說嗎,自然是越多越好。
晚云真人揉了揉額頭,說道:“你整天和我故弄玄虛,有意思嗎?”
寧啟帝說道:“你信不信,要是那個孩子在這里,就會說這么多屁話,或許朕的想法,在他看來,也沒什么好值得考慮的,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路,朝著自己的路往前走,不管是誰,都無法在左右他。”
“換而言之,他雖然還在這個局中,但卻是生機最為旺盛的那一顆棋子。”
晚云真人撇了撇嘴,之前對方說是要聊聊,可聊到現在,他覺得還不如不聊。
寧啟帝說道:“顧晚云,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我們的對手,從來都不是柳渾他們,而是他們身后的那個世界,那里有著更強的對手,但與此同時,我們也會有更強的幫手。”
“幫手?”
晚云真人挑眉道:“何以見得?”
“這個世上不會只有一個世界,自然就不會只有一個修行者。”
寧啟帝笑道:“我已經看到他了,這是這一次來到這邊的意外之喜。”
晚云真人還是一頭霧水,雖說他足夠聰慧,但是再怎么聰慧也不能聽寧啟帝的這些話。
最后他搖了搖頭,表示放棄。
寧啟帝去牽起小姑娘的手,微笑道:“回去了。”
小姑娘默默點頭,轉頭看向晚云真人,舉起那塊玉佩,對晚云真人揮手。
大概意思就是多謝晚云真人送出的玉佩了。
晚云真人也跟著揮手,還有些滿滿的不舍。
他孤身一人在這邊游蕩多年,很多年后,好不容易有了顧泯這個后人,不過畢竟對方是個男子,又是這么大的一個年輕人,他總不能太矯情。
可眼前的小丫頭,一直以來都不同。
這么可愛的小丫頭,真是可愛。
……
……
在踏入構建的門戶之前,寧啟帝這才對小姑娘說道:“現在可以說話了。”
小姑娘憋到這會兒,聽著這話,趕緊開口問道:“寧伯伯,我爹爹真的不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