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渾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那人有些訝異的反問道:“難道你柳渾,也有朋友?”
朋友兩字,在這里咬的極重。
柳渾眼神越發冷漠,不僅是因為柳渾兩個字,還因為朋友兩個字。
不過到了最后,這位在這座城里地位崇高的大修行者,還是一言不發。
那個男人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面容變幻,最終變成了一張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臉,這才說道:“柳渾,你我兩人,有多少年不見了?怎么你還是這個鬼樣子?”
柳渾默不作聲,眼前男人他當然認識,其實還何止是認識兩個字,兩人年輕的時候,便被常常拿來比較,只不過后來柳渾成了棄子,被丟到了這里,而他成為一位天君的親傳弟子,如今只怕也是權勢滔天了。
“你來做什么?這個地方,不怕臟了你的腳?”
柳渾緩慢站起身來,淡然道:“想是這樣的地方,注定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待的地方,不好好在那邊待著,過來看笑話了?”
那人冷聲一笑,“你這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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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倒是很多年都沒見改變,我還以為這么多年的磨礪,你肯定要比當初更成熟一些了,不過現在來看,還是我錯了,你這個人,永遠都是那樣,意氣用事,不計后果。”
那人相當了解柳渾,畢竟年輕的時候,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并不算短。
“連那群螻蟻你們都應付不來,你柳渾要不是廢物,估摸著也就沒有別的廢物了。”那人譏笑道:“可笑的是,那幾位還經常提及你的名字,說是你要不是在這里,只怕有更廣闊的景象了。”
柳渾默不作聲,他實在是不想理會眼前這個人,要是有可能的話,他寧愿自己這會兒就死去,也不愿意和眼前男人,多說那么一句話。
男人嫌棄看了柳渾幾眼,然后冷笑道:“難道你以為我愿意在這個鬼地方待?不過是有些事情要做,不然我這會兒馬上轉身,你根本就見不到我。”
柳渾不說話,任由這個男人再說什么過分的言語,我就是不說話,也看你能拿我怎么樣?
不過接下來,那個男人拿出的東西,就是真讓柳渾差點跳起腳來罵娘了。
“天君法旨。”
男人舉著一張金燦燦的卷軸,緩緩放在柳渾身前。
柳渾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不情不愿的,就這么跪了下去。
天君法旨,那可是代表著天君的意志,作為天君,自然有統御世間的能力,他柳渾就算是再了不起,但也是絕對不敢對天君法旨有一絲一毫的不敬。
天君,那可是修行者的盡頭,天君之威,他們根本無法揣測。
男人將天君法旨打開,把上面的內容倒是念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這片戰場雙方交手這么多年了,那邊都沒有關注過,如今來看一看,順便送來幾個他們那邊的年輕人,在這邊戰場上歷練歷練,看看這邊的修行者,到底和他們的差距有多少。
當然了,做這樣的事情,天君肯定不會親自過來,因此這個男人,便成了帶著那些年輕人過來的頭頭。
至于為什么是這個男人,其實最開始的人選還真不是他,不過這事情被他知曉之后,又知曉柳渾就在這邊,他主動請纓,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當然了,他過來此處,和大局無關,就是想要看看柳渾如今的慘狀,這不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