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笑道:“有兩位先祖在前,我還不值得相信?”
胭脂鋪婦人笑而不語,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顧泯想起些事情,緩慢說道:“再說你們口中那位顧劍仙,在那邊的時候便有殺胚的說法,只是他的劍下,倒是沒死過不該殺之人,至于到了這邊,想來他也不曾濫殺無辜。”
胭脂鋪婦人想了想,緩慢點頭道:“倒也是,就說我們幾人,本來不管是誰庇護,惹了他,本就沒想過真能逃過一劫,要不是他真沒那么殺我們的心思,我們又怎么能活下來?”
顧泯忽然問道:“你們在這邊土生土長的修行者,大概也不是所有人都抱著自私自利的想法?”
胭脂鋪婦人有些生氣道:“你這樣也太看不起我們了!”
顧泯又說道:“我有個想法。”
胭脂鋪婦人搖頭道:“別說,什么事情,都得等你活著回來之后再說。”
“或許在離開之前,還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都可以說說,能辦到的,我都幫你。”
胭脂鋪婦人忽然眼神嫵媚起來,她屬于那種經歷了歲月,早就有了萬般風韻的女人,像是一壇醇香老酒。
“要不要和奴家共度**,也做一回夫妻?”
胭脂鋪婦人的一雙眼睛,勾魂奪魄。
顧泯卻笑著搖頭,絲毫沒有心動,“有這個想法,也怕傷了前輩的老腰。”
胭脂鋪婦人眼睛瞬間清明,譏笑道:“是有心無膽,還是看不上老娘?”
顧泯惆悵道:“我閨女都有了,前輩要跟我做這種事情,我實在是沒臉再見自己那閨女。”
胭脂鋪婦人自然知道顧泯說的不是那個已經睡著的女娃,笑道:“女兒奴?你這樣的人,怎么這么有意思。”
顧泯不說話,只是喝著那剩下不多的酒水。
月明星稀,話也說的差不多了,顧泯起身離開,只是才走出胭脂鋪那邊,謝寶山便將他喊住了。
大腹便便的謝寶山看著是個討喜的富家翁,但顧泯總覺得眼前這人,城府其實不淺。
拉著顧泯走進古董鋪子。
謝寶山開門見山說道:“我有柄好劍,是真正的好劍,送給你。”
顧泯搖頭道:“手上的劍用慣了,前輩的好意,心領了。”
謝寶山也不生氣,只是笑呵呵說道:“先別急著拒絕,有些話怎么說的來著?先看看總是沒錯的。”
顧泯點點頭,也笑道:“那就看看,見識見識。”
謝寶山看了顧泯一眼,有些埋怨,他一邊去找東西一邊說道:“不是我騙你,那真是柄好劍,可以說是我這鋪子里的鎮鋪寶貝,本來是想著要是顧劍仙非要不死不休的時候,拿出來抵命的,不過這會兒他不找我們老哥幾個算賬了,送給你小子,其實也挺好,可你咋的,還不要?”
謝寶山在一個大箱子里找出一方劍匣。
是一方黑木劍匣,已經放了許多年,但是上面卻是沒有任何的灰塵,而且的劍識很快敏銳的感受到,那劍匣表面,有著很細微的劍氣。
劍未出鞘,劍氣已經四溢,這其實就能夠說明是一柄極好的劍了,更何況這是劍匣都沒打開。
顧泯看著劍匣,問道:“有什么來歷嗎?”
謝寶山點點頭,“小子,你們家鄉那邊,對于劍仙的說法,是不是怎么瀟灑怎么來?”
在那些故事里,的確劍仙都是瀟灑不已,一人一劍,天地皆可去,但在這邊的劍仙,好像并沒有那么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