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風流債,要不然早就是兒孫滿堂了。”
謝寶山說到這里甚至還嘆了口氣,“那年有個女子追了我整整十來年,我每到一個地方,她必然跟隨,差點都把老謝這顆心都給融化了,老謝我當年要是再把眼光放低一些,事情也就成了。”
胭脂鋪婦人冷笑道:“還好沒成,要不然等現在她看到你這樣子,還不得后悔死?”
謝寶山搖搖頭,“也不能這么說,這世上女子,除去極為個別淺顯女子只看容貌之外,大多數女子,還是首重男子內心的。”
“我淺顯?”胭脂鋪婦人皺起眉頭,就要反駁幾句。
謝寶山趕緊開口道:“你洶涌,你不淺顯。”
被擺了一道的胭脂鋪婦人到底也不惱火,只是沒有了再閑聊的心情,她看向書攤那邊,扯著嗓子吼道:“回來睡覺了!”
那個一直趴在書攤外面,看著自家爹爹的小姑娘,此刻聽著娘親開口,有些不舍,但還是很快起身,蹦蹦跳跳朝著胭脂鋪跑去。
謝寶山看著這一幕,臉上滿是笑意。
此刻已經是半夜,今夜無月,也無星辰。
書攤里,老攤主點起一盞油燈,微弱火光照在兩人的臉上,映照著那個年輕人的面容,也照著那個老人的面容。
“我老了,不過卻不像是那般人那么腐朽,你要做的事情,我很贊同,只是很難幫你了,前些年我不得不留在這里,如今好不容易可以走了,我想到處去看看,為自己找一處好的墳地。”
老攤主淡然道:“是有些對不起,但卻是對不起顧劍仙。”
這是老攤主的想法,明確表達,其實不管是誰,都很難再說服他,顧泯沒有生出這個心思,只是說道:“沒有準備強迫前輩,各自有各自的活法,誰能勉強誰?今夜想要和前輩談談,不是為了請前輩相助,只是有些問題,困擾在我這里很久了,想要聽聽前輩的看法。”
老攤主有些意外的看了顧泯一眼,但也沒有拒絕,很快便示意顧泯開口。
顧泯沉默了一會兒,開始說起自己的疑惑,不過有一件事特別有意思,大概是說如果一個人讀了書,始終不做什么,不說什么,那么旁人又是怎么知道他讀了書的?
他的學問,旁人又怎么知曉。
老攤主略微蹙眉,反而提出了一個問題,“若有一人是偽君子,行事故作慷慨,一切所為都只是在維護名聲,卻從未從內心深處去做一件好事,這人到底是偽君子還是君子?”
這個問題說起來有點意思,但顧泯沒有猶豫,很快說道:“仍舊是偽君子。”
老攤主問道:“為何?”
顧泯直白道:“既然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卻不是真心做好事,那么便已經定下此人到底如何,旁人或許會說,他一直都做的是好事,即便發心不正,但卻是行的君子之實,如何能說是偽君子,容我給前輩舉個例子。”
“倘若一人面對一袋米不曾拿,一錠銀子也不曾拿,一件法器不曾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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