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自相矛盾,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的言論,恐怕除去灰袍男人自己,不,包括他自己,都會覺得十分荒唐。
顧泯開口問道:“是不是有些糾結,覺得殺了我很麻煩,不殺我,這件事也難以抹平?”
說完這句話,顧泯也不去看他,只是自顧自說道:“其實這件事也很好解決,你就當我是不死不休的,要是真的失手殺了我,就說是我不依不饒,你們自保而已,不好嗎?”
灰袍男人聽著這樣的話,眉頭更是皺起,更難說些什么。
他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顧泯說道:“或者你把去過我寒山的那些修行者有哪些都交出來,然后這件事還有得聊。”
聽到這里,灰袍男人再也不對這件事善了抱有希望,眼前這位這么開口,他們真要交,那可是在內部埋下一顆禍亂的種子,雖說可能在這一次能挺過去,但蒼云洞未來都會動蕩無比。
灰袍男人看了一眼別處。
一個男人瞬間掠出,卷起滿天氣機朝著顧泯攻殺而來,他手提一桿長槍,舞動之時,隱隱有些龍吟之聲。
所謂槍出如龍,也就差不多了。
顧泯不躲不閃,任由那人一槍刺向自己心口,只是長槍在距離顧泯身前一寸左右便再難往前捅去了,這桿長槍,如同深陷泥潭一般,難以拔出,也難以繼續前行。
那個男人握住長槍槍桿,臉色難看,因為他不管如何用力,都無法前行或后退。
顧泯看著這個氣息流轉不弱,明顯已經是重意境的強者,搖了搖頭。
然后他一只手按住對方天靈蓋,掌中劍氣勃發,只是頃刻,無數劍氣涌出,直接將他的天靈蓋刺穿,他七竅流血,生機瞬間斷絕。
顧泯隨手一扔,然后握住那桿長槍,微微用力。
一桿長槍在這里瞬間破碎。
然后顧泯才看向那灰袍男人。
灰袍男人臉色難看,如果說之前他還心存僥幸,但如今,卻是一點都沒有了。
眼前的年輕人絕對是那個天驕榜上的榜首,而且風亭境界貨真價實,絕非是一般的風亭境能夠比較。
灰袍男人冷喝一聲,“結陣!”
顧泯有些訝異道:“事到如今,還要讓人來送死?”
灰袍男人充耳不聞,只是身側的眾多修行者,已經飛快的靠近顧泯,各自占據一個方位,要結成所謂的大陣。
顧泯雖說不在意這些,但仍舊不想太麻煩,渾身劍意勃發,頃刻間有數道劍氣涌出,擊向那數個修行者。
顧泯身形掠過,燭游剎那出鞘,沖出大陣,以劍柄撞向那個灰袍男人。
只是瞬間,那灰袍男人便倒飛出去,撞向里面那座議事大殿。
顧泯和他只有一劍之隔,看著這個倒飛出去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笑道:“難不成你們蒼云洞的洞主和所謂的什么長老,全部都跑路了?”
灰袍男人身形不受控制,一下子撞在那大殿的墻壁上,一座有著無數年歷史的大殿,也在這里撞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顧泯來到大殿里,外面一眾修行者想要沖進來,卻被他轉身一劍逼退。
璀璨無比的劍氣在大殿前斬出一條溝壑,讓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