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笑道:“還不知足?不曬太陽,之前差點腦袋都沒了的事情,記不清了?”
男人有些悻悻然,那是最開始,來到這邊的時候,他還是那般的暴脾氣,動輒便將一個出言不遜的家伙一劍砍了,砍了之后,他們就被一群修行者追著差點死了,不過后來又是稀里糊涂的解決了這件事。
后來男人還想做點什么,就一直被女子拉著,算起來,已經好幾年都沒出過劍了。
男人嘆氣道:“我這鞘中寶劍真是吱吱作響,渾身瘙癢難耐,就想出劍。”
女子說道:“忍著。”
就這么一句話,讓男人又開始頭疼了。
男人本來是一直瞇著眼,這會兒卻突然坐起身來,看著那邊的女子認真說道:“我忽然覺得,咱們生個孩子成不成?”
女子眉頭一皺,不過還是沒有轉身,冷淡道:“又在胡說什么?”
男人笑瞇瞇說道:“不是胡說,我是尋思著那個顧小子在戰場這么瀟灑,我們生個孩子,過個二三十年,肯定超過他,不也挺有意思?”
女子搖頭,“麻煩。”
她很少會說很多話,平日里除去練劍之外,好似也沒什么別的事情要做,要是換做旁人娶這么個媳婦兒,估摸著早就覺得厭煩了,可眼前男人,樂在其中,覺得很不錯。
不過不能出劍這種事情,男人當真是覺得很討厭的一樁事情,他花錢買下這小院子,其實就是想著等這兩邊開戰了,把戰火波及到這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劍了,到時候不管是砍誰,其實都一樣,反正心里高興。
只是這種事情,哪里這么容易。
就在天色徹底要暗下去之前,小院那邊,有人敲門。
男人站起來,懶洋洋的去那邊開門。
打開那本來就不堅固的木門,看到來人是個容貌一般的中年男人,后者微笑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女子,但很快便看到了這個門前男人不善的眼神,趕緊收回眼神,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男人沒好氣的問道:“啥事兒?”
男人自報家門,說自己是長嶺宗的,“馬上我們便要和樂都山一戰,到時候說不定戰火要波及到道友這座庭院,因此宗主讓在下先拿著些祀云錢來賠罪,而且承諾大戰結束,這長樂城,任由道友挑選一座庭院,都可以送給道友。”
男人神情錯愕,看著對方拿出來的錢袋子,皺眉道:“咋的,你們長嶺宗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到處撒?”
那人微笑道:“道友說笑了,知道道友不凡,故而宗主也不愿結仇,只是長樂城的歸屬,始終要有個說法,希望道友到時候不要摻和其中,宗主是真心實意的要結交道友這個朋友。”
男人臉色難看,之前才想著有架可打,這會兒好,到手的架,眼看著就沒了。
這是個人都不會開心。
最后糊弄了幾句,也沒要那送上門來的祀云錢,男人悶悶不樂的去關門,只是還沒走出幾步,又有人敲門。
這一次開門,是個容貌不錯的女子。
男人打起精神,笑瞇瞇問道:“做啥?”
女子笑了笑,說明來意。
男人面無表情。
女子輕聲笑道:“若是道友愿意出手相助,樂都山有副掌教的位置留給尊夫人,若是兩位道友不愿意出任這副掌教,我們也愿意拿出一萬祀云錢來答謝道友。道友還有什么要求,我們也一并滿足。”
男人眼神玩味,問道:“要什么也可以?”
女子一怔,隨即咬了咬嘴唇,仿佛有些為難,但仍舊說出,若是道友愿意,她也可以自薦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