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顧泯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信送到之后,諸位前輩最后怎么說的?”
謝寶山還是一臉微笑,只是有些惆悵道:“之前掌教的信傳回寒山,我們倒是第一時間看了,也馬上開始商議,胭脂鋪那個婦人說是要來這邊做樂都山的掌教,老謝怕她這么一來,說不定就要成為一個無法無天的女魔頭,拼命反抗。”
顧泯笑而不語,胭脂鋪婦人雖然有些潑辣,但實際上很有分寸,只是來到這邊,估摸著她自己會有些不習慣。
“后來賣酒鋪子的那位也說要來,老謝冥思苦想,認為還是不妥當,本來最后老謝決定自己來的,但掌教你的信里,又說了最好不讓我下山,那思來想去,就得是這位老兄弟了。”
謝寶山指了指在一側的那個竹篾匠。
他的確沒有什么存在感,但根本上還是因為在顧泯和謝寶山交談的時候,他甚至一言不發。
顧泯問道:“敢問前輩名諱?”
小巷幾人的名字其實顧泯都知曉,唯獨是這位的名字,即便是小巷幾人,也都不知曉。
竹篾匠搖頭道:“掌教稱呼一聲竹篾匠便是。”
顧泯有些無奈的看向謝寶山,后者也同樣是無奈的說道:“這老兄弟過去幾百年一直都這樣,也是沒辦法。”
顧泯只好點頭,“敢問竹前輩,是否樂意在長樂城修行幾年?”
竹篾匠面無表情道:“既然已經應下顧劍仙,如今已經加入寒山,掌教之命不敢不從,掌教只需要告訴我在長樂城聽誰的便是。”
小巷幾人,其實都是一方高人,但這幾人之中,好似都沒什么脾氣,最有脾氣的說起來還得是胭脂鋪婦人,其余幾人,感覺都像是鄰家長輩一般。
顧泯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盡快為前輩找尋住處,到時候在這邊,就請前輩幫忙了。”
竹篾匠點點頭,也不過多言語。
在知曉顧泯沒有再多的吩咐之后,他停下腳步,藏于陰影之間,然后便悄然消失。
顧泯只是片刻失神,再度想要用劍識探查的時候,卻根本發現不了竹篾匠的蹤跡,也有些震驚,他隨即調侃道:“這位前輩要是去做刺客,只怕是一把好手。”
謝寶山訝然道:“掌教怎么知曉,他之前便是個刺客。”
顧泯扭頭看向謝寶山。
謝寶山微笑道:“在被顧劍仙逼著走進那條小巷前,他的確是天下一等一的刺客,要是羅浮宮那群人排個榜單的話,這老兄弟至少也在前五之列,當初他受人所托,以一個天價去刺殺顧劍仙……”
顧泯打斷道:“是什么個天價?”
謝寶山笑道:“百萬祀云錢,外加上一件真正的神兵,以及在一處上等靈脈處修行百年的天價。”
顧泯咂舌道:“還真不少。”
謝寶山笑道:“那個時候顧劍仙還只是一個風亭境的劍君,當然了,要是一位劍仙,這老兄弟也不敢接這玩意了。”
顧泯又問道:“那這位竹前輩,就是一位風亭境強者?”
謝寶山笑而不語。
他只是繼續說道:“這老兄弟殺人是有一手,但是想要殺顧劍仙,沒那么容易,兩人一路僵持一年,最后老兄弟還是差點死在了顧劍仙的劍下,不過還是讓他跑了,可等老兄弟修養好再去找顧劍仙的時候,顧劍仙已經他娘的千秋了。”
顧泯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