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一怔,隨即又無奈起來,覺得這謝寶山又開始胡謅了,許錄是南臨道州的人,自然知曉那些說法,此刻也善解人意的開口道:“公子有所不知,這白玉山雖然雪景好看,但是入夜之后下雪極難,所以要是入夜登山,碰到一場大雪,是幸事。當然,后來漸漸流傳便說成夜里有雪,那是登山之人不凡。”
顧泯吐出兩個字,“離譜。”
不過在雪夜里走上白玉山,仍舊是景色絕美。
早已經入冬,這座白玉山上,已經積雪不少,入眼看去,皆是白茫茫一片,只是山上的古松不少,怪石也頗多,如今覆蓋著一片薄雪,看著更是養眼。
登山之時,其實顧泯三人便注意到,在遠離山道的兩旁山林之間,有數道強弱不一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登山的修行者。
不過想來雪夜登山的修行者,應該不止只有他們才對。
三人之中,只有謝寶山曾經登過這座山,因此顯得頗為自得,其余兩人,顧泯是外來的修行者,而許錄這些年,幾乎就沒有離開過長樂城。
登山走到一半,顧泯突然問道:“前輩所說,當初在這里曾有過一場露水姻緣,到底如何,能不能詳細說說?”
許錄也是附和道:“前輩當初的事情,我也覺得很有意思。”
謝寶山哈哈大笑,之前便提及過好幾次,只是沒有深入講解,這會兒既然有人問,他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想了想,便徑直開口說起當初那樁舊事。
說是當初年輕的時候,謝寶山就樂意到處走走,走到白玉山的時候,正好便趕上了有這么一場大雪,也是在晚上,恰逢其會,便跟著登山,登山之后,走遍了一座白玉山,還是覺得不過癮,便想著去那邊飛雪峰看看。
可上了飛雪峰,當即便在那邊崖上看到了要輕生的女子。
謝寶山感慨道:“我老謝這輩子,一直都是個熱心腸,看著有人在我面前跳崖,如何能夠忍得了,自然是出手相助了,可沒想到,一出手,便差點將自己這輩子都給毀了。”
那個女子原來不是什么普通的修行者,而是白玉山的掌教親女,而且還是獨女,白玉山和別處的修行宗門到底還是有些不同,是屬于父傳子的規矩,那女子作為掌教親女,若是資質尚可也就罷了,過些年接過掌教之位便好了,但沒想到她偏偏是資質不夠,因此那位掌教當機立斷,要讓她嫁給一個山中天才弟子,等到她誕下子嗣,要讓那孩子來做那掌教。
顧泯笑道:“那肯定是那女子不愿意嫁給那人,所以輕生。”
謝寶山點頭道:“掌教果然聰慧,的確如此,那女子不愿意嫁給那人,所以想要死了一了百了,不過卻是被我老謝所救,順帶著老謝也就在山上停歇了幾日,可誰能想到,原來是那女子看上了我,死活要嫁給我,她那老爹也是覺得老謝資質還不錯,便改了主意,說是老謝可以離開,但要留下個子嗣之后才行。”
許錄說道:“那不挺好的嗎?謝前輩答應了嗎?要是答應了,現在咱們上山,是不是就跟回家一樣,畢竟這白玉山的掌教,都是前輩的親兒子。”
顧泯笑而不語。
謝寶山搖頭道:“哪能如此,老謝即便是要娶誰,都要看老謝自己的心愿,想要把我關在此處逼老謝就范,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不過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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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的老掌教的確是個狠角色,不僅境界修為了得,心也大,當晚就準備給老謝下藥。”
顧泯問道:“還有這好事?”
謝寶山苦著臉道:“我可不覺得這是好事。”
謝寶山那會兒其實的確是已經被控制了,不過那女子在給他下藥之前,還是認真問過謝寶山,到底愿不愿意。
顧泯打斷道:“是不是拿著劍問的?”
那真要是這樣,回答愿意便要吃藥,不愿意可就要吃劍了。
謝寶山說道:“到底也還有些良心,最后放過了老謝,老謝當晚就趕緊下山,不敢停留。”
許錄遺憾道:“那后來,那個女子如何了,謝前輩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