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字符的大多奧秘,雖然還不完全,但如今,已經足夠了,他已經不再畏懼黑衣年輕人的黑色字符,不再畏懼那道秘術。
那些縱橫的劍意在肆意的撕扯那片黑色汪洋,將那些黑色字符,一點點的斬開,破碎。
這是顧泯如今最暢快的一劍,他幾乎要快活的叫出來。
黑衣年輕人臉色難看,一次次催動秘術,施展出來一道又一道的秘法,用那些黑色字符來阻礙顧泯,但最后只能看著那些黑色字符被顧泯一劍又一劍的斬開,最后化作塵埃。
顧泯仿佛進入了一個特別的境地之中,他的劍開始天馬行空,變得不可捉摸。
玄之又玄。
客棧門口,謝寶山感慨開口道:“掌教這劍道天賦當真恐怖,多少劍修一輩子孜孜以求的空明劍心,掌教竟然在大戰中也能踏足其中。”
世間修行者修行路上都會有頓悟之說,那是說一個修行者在某個特定的場景下,突兀的出現一次對于天地大道或是自己修行的道法的明悟,踏入這個狀態,大多數修行者都會在短暫的時間里有著巨大的提升,而對于劍修來說,也會有此一說,不過劍修的更特別,被稱為空明劍心,在這個狀態下,劍修會對自己的劍道有著更為明確的認知,以往難以發現的問題,在這一刻,也能盡數展現在自己面前。
這是劍修用來查漏補缺的絕佳機會,但很少有人會在與人大戰的時候忽然擁有空明劍心。
蘇宿這會兒看到顧泯占據上風,反倒是開心笑道:“小顧嘛,一直都是怪胎,從來不可用正常人的眼光來看,不過老謝,現在小顧是不是就死不了?”
謝寶山點頭道:“不僅死不了,估摸著還有大造化,之前那些雪白小劍,估摸著也不是什么凡物,老謝來看,估摸著和那些黑色字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換句話說,這會兒的掌教,差不多是把對方的秘術給學了幾分,再加上這空明劍心,我估摸著,掌教在風亭境里,又要往前走上一大步,估摸著要把祀山御風,徹底甩在身后了。”
蘇宿哦了一聲,眼神復雜。
他倒不是嫉妒顧泯,只是想著小顧再這么一個勁往前跑,他好像就要跟不上了。
謝寶山看了一眼蘇宿,瞇眼笑道:“小蘇,之前說跟老謝學劍的事情,還靠譜不?老謝是真的有兩劍壓箱底的,一使出來,估摸著還有幾分威力。”
蘇宿一怔,想起了之前下山之前和謝寶山喝酒說的一些話,大多數都記不清了,但這句話倒是還記得,當時謝寶山笑著說自己倒是有些東西可以教給蘇宿,不過蘇宿卻沒在意,在他看來,這看著肥肥胖胖的謝寶山能有什么絕學?
但這會兒可不是當初了。
在爛柯山,謝寶山早就已經證明過了,自己即便多年不曾提劍,依舊是那個三尺劍在手,天地皆可去的劍仙。
蘇宿想了想,呸了一聲,“狗日的老謝,你又在亂我劍心!小顧在他娘的把別人的劍道刨開,你一個勁讓我去學你的劍道,安得什么心?”
謝寶山嘖嘖道:“我還沒想過,你小蘇竟然還有這番魄力,要做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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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蘇宿擺擺手,轉頭去看那邊戰場。
其實那邊戰場,已經臨近尾聲。
黑衣年輕人已經難以扭轉頹勢,如今已經全面落入下風,身上多出無數道傷口,有些地方,更是深可見骨。
牽動之時,帶著一股股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