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很難勝他。
那人沉默片刻,說道:“白先生的劍道,傳到你身上,你卻想要將其忘卻?”
之前比劍的時候,他已經看出來了,眼前的年輕人已經走出了一條新的劍道,他雖然用出了白寅訣,但其中的味道,卻和純粹的白寅訣,不一樣了。
顧泯平靜道:“每個人的劍道都不同,為何要一直跟著別人的路走?”
那人皺眉道:“這么多年來,白先生是唯一的超脫者,他的劍道,沒有任何問題,跟著走下去,就一定能超脫。”
“那超脫之后呢?大道漫長,后面的路,也要跟著走?”
那人有些失神,很久才說道:“你想得這么遠?”
顧泯沒說話,大概是明白了眼前人沒有惡意。
“你想來已經知道我是誰,可我卻不知道你是誰。”
顧泯問道:“你是誰?”
“白啟。”
那人說道:“很多年前,有幸跟著白先生學過劍。”
顧泯挑了挑眉頭,這么說起來,這位年紀不知道有多大了?
白啟知道顧泯在想些什么,搖頭道:“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無法都告訴你,但今日一戰,尚未結束,你要上山,我不攔著你,下次再見,你我再戰。”
白啟說完,便朝著遠處走去,他走了很久,來到這邊,就是為了看看顧泯是不是配修行白寅的劍道,但如今一看,便什么都明白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沒有將那白寅的劍道視作自己一生的追求了。
他在開辟屬于自己的路,換句話說,他的心境,要比自己高太多了。
“你要去什么地方?要是沒地方處,可以去寒山!”
看著對方遠去,顧泯扯著嗓子喊道:“白師兄!寒山是個好地方!”
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沾親帶故的,又是個劍仙,顧泯的想法,自然是把他留下來,這樣對于寒山來說,又是一筆財富。
可惜白啟沒有理會他,就這么消散,根本沒有回話。
眼見沒辦法再把那家伙忽悠來,顧泯嘆了口氣,嘟囔道:“怎么也得去看看,才知道好不好不是?”
嘆氣之后,他把精力放在湖水里,心想今天遇見這些事情,算啥?
青槐走過來說道:“他是一頭白猿。”
顧泯詫異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雖然之前交手的時候,能看出對方不是人族,但怎么也不知道青槐居然能看透對方的真身?
青槐挑了挑眉,顧泯這才注意到,原來湖畔那邊有幾縷白色的毛發,是自己之前出劍斬下來的。
“還真是白猿,我說怎么他眉毛都是白的。”
顧泯自言自語一番。
也不去想這些插曲,而是對著湖水再出一劍,看到了湖底的通道,然后便走了進去。
青槐看了一眼許錄,說道:“還不走?”
許錄知道,是青槐擔心自己走在最后有危險,便認真道謝,青槐卻只是說道:“等有朝一日變成不用人保護和擔憂,才最好。”
許錄有些不知所措,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和眼前的這個青衫女子打交道,而且聽顧泯說,她很不好招惹。
但她還是很感激的看向青槐。
……
……
進入湖底,那片湖水便自動合攏,三人走在里面,周圍的湖水彌漫,看著就像是在水里行走一樣,但實際上,那些湖三人身側懸停,給他們留出了足夠的空當。
一直朝著前面走去,青槐主動說道:“那座祀山的存在,有多少年?”
顧泯搖頭道:“不清楚,但我知道這座山和另外一座已經不存于世的云山是這個世間最為古老的仙山,當初構建這方世界的想法,有很多強大存在,其中兩位,便創建了這兩座仙山。”
“如此說來,這座祀山存世久遠,和云端那些強者一般。”
青槐說道:“可那座云山,仍舊被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