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說,祀山已經不是吾的祀山。”
終于,祀山開派祖師開口說話了。
他漠然看向祀山掌教,說道:“祀山為吾所創,你等修行的道法,都是吾傳下,吾為這個世間付出那么多,甚至獻出了生命,如今復蘇醒來,你們卻說,這座祀山不是吾的祀山了?”
祀山開派祖師冷聲道:“看起來,吾這是真有了一幫不肖子孫。”
祀山掌教平靜道:“祀山道法是祖師傳下,祀山祖訓也是祖師傳下,我等弟子不敢違背,怎么此事在祖師身上,便不算數了?”
祀山掌教既然出現在了這里,自然便不會就這么退讓。
“那年輕人的神魂已滅,這具身軀已經屬于吾,即便吾還了這身軀,他依然活不過來,你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祀山開派祖師一雙眸子在眾人身上抹過,提出了這么一個尖銳的問題。
若是顧泯還活著,你們要求把身軀還給他,自然可以,可現在,他已經死了,即便想還給他,他也活不過來了,你們還要我還給他嗎?
有個詞叫做于事無補。
既然于事無補,那還努力什么?
此刻只是少了一個顧泯,若是你們要一意孤行,那便會再少一個祀山開派祖師。
想著這樁事,有些人有些動搖,他們當然一直希望堅持正義,倘若已經沒有了堅持的必要呢?
祀山掌教忽然道:“長風師弟,你掌管山規,說一說御驍師叔所犯此事,理應如何?”
人群中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走出云海,此人正是祀山掌律,長風道人。
“依著山規,御驍師叔及其幫兇理應被廢去修為,處死!”
聽著這話,很多人忽然默默嘆氣,如今祀山掌教既然打算拿御驍開刀,那豈不是說,就要給祖師一個臺階下,只要將御驍處死,那么對于祖師,便要既往不咎?
“但師叔復蘇祖師有莫大功勞,師弟認為,應當將功折罪,功過相抵!”
長風道人硬著頭皮開口,聲音顫抖。
他是看清楚了,如今雖然一座山都在聲討這邊兩位,但是祀山開派祖師已經越過云海境,如今是歸一境的強者,一切的聲勢和公道,其實都敵不過一個拳頭。
所以他此刻站出來,便是要在祖師那邊,留下一個好印象。
他也是在揣摩祀山掌教的態度。
老道士咬著牙,剛要破口大罵,祀山掌教便搶先嘆息一聲,“既然師弟如此說,看起來再掌管我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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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規,也不合適了,也罷,就在今日,抹去師弟掌律之職,由靈虛師弟接任。”
話音落下,人群中一個灰袍道士走出,拱手之后,肅穆道:“多謝掌教。”
祀山掌教,掌管山中一切大小事務,所有事情,皆可一言而決。
長風道人臉色發白,但到底還是沒有太多害怕的情緒,畢竟已經決意去抱祖師大腿,別的事情,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靈虛師弟,對于此事,可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