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大小,萬事有對錯。
祀山祖師搖頭道:“吾怎么會有你這么愚蠢的后人?”
“弟子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祖師這樣的祖師。”
祀山掌教微笑道:“祖師既然不愿意歸還身軀,那弟子便只能出手了。”
隨著他說話,身后眾人,齊齊往前一步。
“我等愿和掌教同生死!”
聲震云霄,無數祀山修行者,在此刻共同開口,很是肅穆,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祀山祖師看了他們一眼,眼中第一次有了復雜的情緒。
“我身為掌教,先死便先死,等我死了,各位同門再上不遲。”
祀山掌教笑道:“祖師在上,其實自從少年時踏上祀山見到祖師牌位的那一刻起,弟子便想過一樁事情。”
“什么事情?”
祀山祖師若有所思,看著這個不知道多少代后的后人。
“弟子一直在想,若是有幸,能和祖師生在同一個時代也是極好的。”
其實這個想法,決計不是只有祀山掌教一個人有,身為祀山弟子,難道不曾想過和祀山歷史上最天才的那些修行者同代?
和天才爭鋒,才是天才應該去想的事情。
欺負修行資質不如自己的那些人有什么意思?
“那是人之常情。”
祀山祖師淡漠道:“想要追隨吾,也是正常。”
“不,弟子所想,不過是覺得,若是和祖師生在同一個時代,肯定能將祖師甩在身后。”
這一番言語說的在后方觀戰的那些祀山修行者目瞪口呆。
這他娘的,是那個潛心修行,一直都沒有什么脾氣的好好掌教嗎?
咋的說話有這么狂?
“掌教師兄,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才接任掌律的靈虛道人有些感慨,輕聲道:“想起來當初一起上山之時,掌教師兄還是個內向的孩子,一路上都躲在我身后,要不是年紀比我大些,只怕現在該他叫我師兄。”
老道士幽幽道:“那年我看見掌教見到息云峰的那條靈蛇,都沒敢看它,是繞路走的,后來才知曉,原來掌教是怕蛇的。”
“是啊,掌教師兄早些年和師姐師妹們說話,甚至還會臉紅。”
有個道姑微笑道:“那年邀請掌教師兄參加宴會,和一眾師妹坐在一起,掌教師兄那手足無措的樣子,我現在都記憶猶新。”
“說起這事兒,我也記起來了,那年給掌教師兄介紹芙蓉師妹,本來是想著撮合兩人,讓掌教師兄也有個道侶,但后來兩人相見,最開始幾次掌教竟然什么話都不說,只是領著芙蓉師妹在玉露峰閑逛,之后提點之后,掌教滿口都是大道,活生生把相會變成了論道。后來芙蓉師妹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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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才沒撮合成功。”
聽著這話,在場的祀山修行者都笑了起來,快活的氣息傳遍了云海。
在遠處的某個中年婦人臉頰微紅,有些埋怨道:“師姐,還說這些做什么。”
原來她就是故事里的那個芙蓉師妹。
他們說了許多關于祀山掌教的往事,其實想要證明的事情就是一件,那就是祀山掌教一直都不是張狂的人,他為人內向含蓄,只在意修行,但對山中大事的處理,向來沒有出過問題。
“其實掌教師兄,或許本來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