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御風看著那個年輕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照站在遠處,沒有去看那個年輕人,只是看著那一劍,在這一劍下,他梁照很清楚,即便是來了一百個自己,也一樣攔不下。
但要是因為這個,他梁照便沒了想法,也是大錯特錯,他梁照,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
洛瑤身側站在青槐,兩個女子,面色如常,青槐看著那道劍光,想著另外一個劍仙,洛瑤則是往左右看了看,自己身側,有個和尚,遠處有個女子。
但的確還是有很多人再也見不到了。
那位藏云劍宗的劍修羊杜,死了。
天都觀的歲贏,也死了。
還有好些天驕榜上的天驕,也死了。
這才只是大戰開始,卻已經有這么多人死去了。
但人們來不及傷心,因為大戰沒有結束,人會一直死下去的。
至于更后面一些,有個才爬上城頭不久喘著粗氣的老家伙,看到那一劍之后,一下子便跳了起來,有些癲狂的大笑道:“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那他娘的出劍的,是我的徒弟!”
在他周圍聽著這話的修行者們,都微微皺眉,只當是這個老家伙在戰場上殺得精神有些錯亂了,但沒人相信這老家伙說的話是真的。
那出劍的人是誰?
寒山掌教?那位殺胚劍仙的后人?當初的天驕榜首?如今殺得異域膽寒的白袍劍仙?
都是!
可要是說那位年輕劍仙是你徒弟?
不信。
老家伙也不管有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只是自顧自的念叨,好像是一連串的人名,其中有什么藏松真人,暮云真人之類的,反正聽到這些聲音的人,又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然后老人熱淚盈眶,顫聲道:“師父啊,師祖啊,祖師爺啊!你們看到了沒,現在在戰場上大殺四方,最了不起的劍仙,是……我的徒弟啊!”
常遺真人哈哈大笑,“有一樁事情,弟子是柢山之最啊,你們的徒弟,都不如我的徒弟啊!”
……
……
那一劍緩慢散去,在戰場之上,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巨洞,也帶走了無數異域修行者的生命。
不過此刻活下來的異域修行者,仍舊不少,至少比城頭上的這些修行者,要多。
不過他們沒有立即開始下一撥的進攻,那些修行者站在那巨洞的四周,看著那個城頭的年輕人。
眼里有忌憚和各種復雜情緒。
這一劍,幾乎可以媲美云海上境的手段。
不!
甚至要比云海上境還要可怕。
云海上境境界雖強,但真要動起手來,只怕也不能如同這一劍這般,波及這么廣闊。
切實感受過這一劍之威的修行者們看著顧泯,想的事情也簡單,那便是這個年輕人為何能有這么一劍,為何能在千秋境里遞出這么一劍?
然后是最重要的那個問題。
就是這樣的劍,那個年輕人還能遞出來嗎?
這是籠罩在所有人頭頂的烏云。
其實不管顧泯那一劍還能不能再遞出來一次,他已經為身邊的修行者爭取了一個很珍貴的休息時間了。
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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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用來守關,其實絕配。
顧泯吐出一口濁氣,一直懸停在他身側的燭游,此刻乖乖返回劍鞘。
看著戰場那個大坑,本來想要再說些什么的顧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他也在調息氣機,爭取能在之后,再遞出一劍。
此刻雙方,都極有默契的不再出手,仿佛即便是攻城一方,也有些覺得代價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