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寒一人贏了兩戰。
按著境界從低到高來,顧泯是下一個需要出場的。
他只要贏下這場大戰,那么祀山掌教也不必上場了,李扶搖更是沒有必要。
李扶搖當然幾乎不會敗,但祀山掌教卻不一定。
他是剩下這幾個人里,最沒有把握的一個。
所以顧泯想著,能不讓他走上戰場,便是最好了。
想著這樣的事情,他往前走去,燭游落入劍鞘中,安靜得不像話。
看過之前兩戰,顧泯心里也生起了些想法。
那位劍胚,當真世間無雙?
他站在戰場上,看著天幕,等著他的敵手。
顧泯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不僅是柳渾那幫人,還有韓天君所在的那個世界,其實都知道,實在是因為之前那邊有一撥天才跨境而去,曾經要找顧泯的麻煩,但卻都死在了這邊。
所以顧泯的名字,在那邊已經有很多人知曉了。
韓天君身后,一道身影飄了出來。
他身著一身黑衣,一張臉說不上好看,但也說不上平凡,他身上的氣質很冷,有些像大雪,但更多的是一種冷冽的味道。
他落下戰場,看向眼前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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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平靜。
顧泯看著他,還沒說話。
后面城頭上,忽然嘈雜起來。
“原來是這個狗日的!”
城頭上,一個中年修行者憤怒道:“叛徒!你還有臉回來,你怎么還活著?!”
“狗東西,吃里扒外,當初就不該傳授他道法,就讓他死!”
“天殺的貨,怎么還活著?!”
“老天你真的沒有眼睛嗎?這樣的人怎么還不讓他去死?”
隨著那個修行者開口,城頭上響起了很多聲音,很嘈雜,很多人還很年輕,根本不認識那個人,但其中卻肯定有知曉往事的那些人。
所以城頭上,很多人都很茫然。
“都是冤孽。”
隨著流云仙山的掌教緩緩開口,一段塵封多年的往事,慢慢被揭開。
遺墟尚未被那女子武圣的道侶打通之前,是和整個世界切割的,那里的人,想要來到這個世界,只能跟著那些進入遺墟探索的仙山弟子,那些仙山弟子若是選中他們,便可以將他們帶走,但大多數人,即便離去了,來到了那些仙山里,也是成為那些年輕修行者的奴仆,天資稍微好一些的,可以成為仙山的弟子,但多多少少都沒有什么前景。
但事情會有例外。
顧泯對面的那個人,名叫慶豐,最初本是遺墟里的一個普通少年,被帶著離開遺墟之后,去到了一座仙山,最開始他并未顯露出來什么天資,只是作為那個年輕人的奴仆,接觸到的修行道法,都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但最初的那些年,拿著那些淺顯的修行法訣,他也依然在刻苦修行。
他所侍奉的那位年輕天才,乃是當時天驕榜上的一代天驕,無比耀眼,而且為人也是極好,并無那些大仙山弟子的傲氣,反倒是平易近人,甚至于連天驕榜上的祀山弟子,都是他的朋友。
他對慶豐也是極好,絲毫沒有把他當成奴仆看待。
但有一日,異變突發,這個年輕天驕竟然因為修行走火入魔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