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也是如此,仿佛看到自己游歷在外的孩子終于歸來一般,抓住祝明朗的手臂都不愿意松開。
“伯父、伯母,祝桐呢?”祝明朗再一次問道。
就在這時,一位騎乘著崗巖角龍的男子前來,他留著半截胡子,手中持著一玉飾裝飾的扇子。
他的身邊,有一名青年,瞳孔漆黑,神情冷峻,身上更是穿著一身烏黑之衣。
“于山兄,于山兄,是舍弟的不對啊,我這犬子,平日里就養一些兇龍惡龍,最重要的是,他也真的不知那位黃毛小子是您祝于山的養子,為此,我特意讓我這兒負荊請罪,還希望于山兄無論如何都不要憐惜舊情,您想怎么發落,悉聽尊便!”半截胡須男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
祝于山、白欣此時望去,發現那位烏黑衣裳青年背上,還真的背著一捆荊棘,荊棘刺入到他的皮膚中……
只是,這種負荊請罪又有什么意義。
他傷的不過是一些皮肉,回去擦一擦傷藥就沒事了,祝桐卻要永遠長眠在冰冷的木棺中!
“節哀啊,節哀,每一屆大比,終究會不小心鬧出人命,祝于山老哥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傷了祝門與紫宗林的和氣。”這時,一位身穿著皇族修袍的夫人說道。
“是啊,比試切磋,經常都會傷及無辜,何況是兩個非要分出勝負的弟子呢。于山老哥,有什么苦衷也盡管和我們紫宗林說,我們紫宗林確實不對在先。”那位半截胡須的中年男子說道。
“技不如人,生死也得由命,幾位長輩,我知道我不該下手過重,可牧龍師有的時候也無法完全操控好龍獸的血性,若以后我每勝的一場,都要這樣負荊請罪,那不如我先自刎謝罪算了,各大宗林、族門也別舉辦什么大比了!”那烏黑衣裳青年心中帶著幾分怨氣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從這群人中穿過,他一只手猛的扼住了這名烏黑青年的喉嚨,恰得他喉骨都在作響!
“我來代勞,也不用你進門磕頭了!”祝明朗掐住這青年的喉嚨,周身浮現出無數白色的利羽。
這些羽毛似旋轉的刀刃,就那樣盤旋在了祝明朗的周圍,只要他一聲令下,這青年兇手就會被切成碎片!
“小朗,小朗,不可,萬萬不可。”這時,伯母白欣沖了過來,急急忙忙抓住了祝明朗的手,示意他松開。
“什么混賬東西,竟然在這里行兇!”那半截胡須男子勃然大怒,他手掌拍向祝明朗。
他的掌心,浮現出巨大的圖印,似一扇烈焰熊熊的大門。
門中一頭全身紫色烈焰的蒼龍張開了嘴,朝著祝明朗的身上咬去。
白欣見狀,急急忙忙要擋在祝明朗面前,但祝明朗一只手攔開了白欣,一雙眼睛突然閃爍著殷紅之芒,氣勢在這剎那間暴漲,宛如一個煞魔!
“劍靈龍。”
一聲道來,就看一劍破空間而出,只看得見華麗虛影閃出,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斬向了那條紫色烈焰的蒼龍。
那紫焰蒼龍可謂大驚失色,原本還想撲咬吞噬祝明朗,卻一時間不敢從那門中鉆出,如蚯蚓一般逃回到靈域里。
“小朗,小朗……”白欣再一次勸阻道。
而此時,整個門庭的人都望向了這里,都注視著掐著那烏黑青年脖子的祝明朗。
“那不是祝明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