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荒郊野外感受了一番小金龍的赤天遨游后,祝明朗就收起了小金龍,然后一副黯然傷神、四處尋找靈藥卻無果的凄慘樣子。
玄戈神都馬上就要進入大戰了,祝明朗也得去與其他人匯合,并一舉攻占天樞神宇!
到了泉池。
祝明朗用鯤鵬圣獸的魂珠鞏固住了虹穹龍的神魂。
虹穹龍的傷勢一直在恢復,魂魄一旦能夠凝聚,它的狀態也會迅速的回到鼎盛時期。
撿回一條命的虹穹龍雖然與祝明朗還沒有建立多深的感情,但看得出來這只鯤鵬神血的古老禽龍已經在心中有了歸宿。
“好好養傷,永夜很快就會過去了。”祝明朗親自喂了一些食物給虹穹龍,對它說道。
虹穹龍精神狀態已經很不錯了,它趴在治療的泉水中,只是默默的感受著祝明朗為它所做的這一切,默默的等待著自己康復。
當然,它也清楚了自己有一項使命!
……
悠長的古道上,依舊可以看見無數襤褸的身影,正如同螻蟻一般在黑壓壓的天幕下緩慢的前行著。
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卻像是背負著沉重的枷鎖,明明前方沒有一絲光明,卻依舊被信仰鞭撻的往前爬行。
連一些修行者都已經踏上了朝拜的道路,更不用說那些沒有什么能力的子民。
可他們別無選擇,只有信仰唯一的星神,自己和自己的子孫后代才能夠得到庇佑。
每一個家庭,都必須有一個人在朝拜的路上。
每一個宗門都必須派遣一位領袖,和苦行僧一樣接受這份朝拜洗禮。
每一個國家,每一個神族,無一例外,必須來到天樞神城中,匍匐在華仇的腳下,然后任由他的赤腳踩在他們的腦袋上,以表示對星神的尊敬,并接受這踩到顱內的信仰!
祝天官站在道山旁,眺望著這黑壓壓的人潮,一時間不知做何感慨。
他現在明白祝明朗為何要與華仇決一死戰,這樣的神明若是唯一的統治者,沒有人可以安生的!
“門主,我們的增援已經部署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一旁,黑袍刀客傅崇說道。
“我改變主意了,讓大家伙都散了吧。”祝天官說道。
“啊??”傅崇以為自己聽錯了。
“照做吧。”祝天官說道。
“那我們不去古墟山了?”傅崇問道。
“我去就好了,你們挑一些身法好的人留下,做做樣子佯裝襲國,情況不對就離開。”祝天官說道。
“門主,那如果您這邊出了意外,我們怎么增援您啊?”
“不知道為什么,我眼皮一直在跳,民間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偏偏我這兩只眼睛都在跳,所以我猜此行要么很順利,要么不順利,而不順利的話,多半是沖著我去的,所以不必勞師動眾了。”祝天官說道。
“大家都是把腦袋別褲腰上,打算跟著您轟轟烈烈的干下去,您忽然間說散伙……”傅崇說道。
“傅崇啊,你這話術能不能講究一點,咱們可是有組織,有紀律,名門正派、旭日東升的崛起神門,被你說得一股子山寨火拼的味道。”祝天官數落傅崇道。
“這個時候了還講究有沒有文化呢,何況我也是一武夫,成了神也是沒啥文化的武夫屠刀神!”傅崇說道。
“沒見過誰把沒文化說得這么一臉坦蕩的,去吧,按照我說的,找一些身手好的,做做勢就行,見狀不妙就溜。”祝天官說道。
傅崇也跟了祝天官一陣子,明白他哪些話是調侃,哪些話是認真的。
當下他也不敢再多嘴了,點了點頭,道:“我跟著您,總沒問題吧。”
“行。”
傅崇離開后,又有一人緩緩的從山道中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