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聰明。”夏侯元稹神情冷然起來,道:“可是你們劍谷更蠢。”
沐夜姬臉色一沉,夏侯元稹冷笑道:“老夫如果沒有判斷錯誤,澹臺懸夜與王母會瓜葛極深,甚至本身就是王母會的人。他手握禁軍,在京都潛伏多年,今次趁著魏無涯離宮,與劍谷那位大先生一起設下了圈套,控制了皇宮,而且誘使老夫調兵平亂,卻因為他們掌控了圣人,導致老夫功虧一簣,夏侯家一敗涂地陷入絕境。圣人竭力保住老夫,讓老夫遠離京都,澹臺懸夜沒有從中作梗阻止老夫離京,是計劃好在半道之上由六先生出手擊殺老夫。”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澹臺懸夜謀劃?”沐夜姬神色更是凝重。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老夫有九成把握如此判斷。”夏侯元稹緩緩道,瞳孔微微收縮,一只手已經握成拳頭:“而且老夫還可以斷定,澹臺懸夜所謀極大,你們劍谷潛入宮中的那些人,恐怕都無法活著出來。”
沐夜姬吃驚道:“你說什么?”
“六先生,你半道截殺老夫,可是受了沈無愁的吩咐?”夏侯元稹神情冷峻,壓低聲音道:“他可曾對你提及,他與澹臺懸夜達成了協議?他是否向你透露,澹臺懸夜可能是王母會的人?”
沐夜姬不自禁搖頭,夏侯元稹立刻道:“這就對了。”長嘆一聲,道:“不但老夫和你都受人算計,只怕沈無愁也是被人利用了。”
“你是說澹臺懸夜利用了大師兄?”
“他不但利用了沈無愁,接下來還會對你們劍谷痛下殺手。”夏侯元稹嘆道:“沈無愁只以為與王母會合作,可以將魏無涯誘出皇宮,然后趁虛而入,不但可以在宮內殺死圣人,而且還可以找到魔塚帶走令狐長樂的遺骨。可是老夫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澹臺懸夜不會讓圣人死,他的圖謀比你們劍谷大得多。之前他可以和你們劍谷聯手,是為了將沈無愁騙走,沈無愁一走,他控制了皇宮,目的與你們劍谷不同,而沈無愁和劍谷,已經成為了他個人目的的絆腳石,必須鏟除。”
沐夜姬見夏侯元稹一臉嚴肅,似乎并非虛言,狐疑道:“你憑什么如此斷定?你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夏侯元稹搖頭道:“可是老夫所言,相信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