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耍流氓
遼東騎兵的官兵們一個個義憤填膺,這蔣景和他背后的龍銳軍分明是在耍流氓,沒有幾個人相信糧草真的被燒毀,心中其實都斷定,糧草只是被龍銳軍霸占,卻找了這么個理由。
其實要揭穿這個借口也容易,到了火場,很容易就能查出糧草是否被燒毀,畢竟火勢再大,將糧草燒干凈,肯定能找到痕跡。
但對方現在竟然不讓進城。
自己的軍糧被莫名其妙燒毀,連看一眼都不行,這讓遼東騎兵們怒火中燒。
“中郎將領兵剿匪,存糧于城,卻被燒毀,你身為長武縣令,罪責難逃。”崔薄道“蔣景,你趕緊籌措糧草,必須補上。你現在不開城門不打緊,等到中郎將親自前來問罪,到時候你還能如此,我才佩服。”
“崔校尉,下官剛剛赴任,對城中的情況還不熟悉,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下官。”蔣景嘆道“你讓下官籌措糧草補上,那是絕無可能的。長武縣地處邊境,無論百姓還是耕地,都極為稀少,百姓的生活也都貧苦得很。當初黑山匪打家劫舍,都嫌棄長武縣太窮,寧可走遠些,也不來這里打劫。幾千石糧食,不是小數目,你就算給下官半年時間,下官只怕也無法籌措。”
崔薄怒道“那你是不想負責任”
“下官自然會向上面請罪。”蔣景苦笑道“崔校尉回去之后,還請向中郎將多解釋,下官可賠不起糧草。”拱手道“糧倉被毀,還有許多事情要善后,下官先去忙了。”不再多言,轉身便走。
崔薄和手下官兵眼睜睜地看著蔣景離開,面面相覷。
“校尉”十幾人都簇擁上前來。
崔薄盯著城頭,臉色難看至極,忽地轉身,大步走到自己的坐騎邊上,翻身上馬,沉聲道“所有人即刻上馬,隨我回去復命。”
眾人都是愕然,心想遼東軍自打鎮守東北以來,從為受過如此輕辱,本以為崔薄必有動作,誰能想到他竟然如此干脆便要撤軍。
大家心中不服,但軍令如山,卻又不敢違抗。
崔薄打馬便走,眾騎兵也都紛紛上馬,隨在后面,只是片刻間,數百騎兵便走得干干凈凈。
這一口氣跑出十來里地,眾人正自不甘心,卻見最前面的崔薄忽然勒住了馬,身后眾騎兵也紛紛勒馬停住。
崔薄翻身下馬,十幾人立刻下馬簇擁上前。
“校尉,咱們就這樣回去,無法向中郎將交差”
“龍銳軍占了縣城,搶了咱們的糧食,咱們的處境已經十分兇險。”
崔薄招手示意眾人靠近,圍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