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廣元方丈微一沉吟,卻是手提禪杖,徑自過去,秦逍見狀,扭頭向朱雀那邊使了個眼色,朱雀心領神會,向尚付也是使了個眼色,尚付立時領著幾名底子上前,徑自到了顧道人身邊。
“有勞幾位看住他。”秦逍指著顧道人道“他若是輕舉妄動,又或者有人想生事,幾位知道怎么辦。”這話卻是充滿了威脅之意。
四名天齋弟子手持兵器,就圍在顧道人身邊。顧道人四肢穴道被內劍所傷,看似四肢完整,但對習武之人來說,這四肢的經脈被內劍切斷,就無法再將內力運轉過去,形同四肢被斷,廢人一個。
巴山眾弟子怒目相視,但漲掌教已經為人所挾持,投鼠忌器,只能忍耐。
庭院后面也是一座大殿,屬于天師殿的中殿,比不得前殿宏闊,卻但卻也是不小。
秦逍向湯經義那邊道“湯掌門,你領諸派掌門一起過來商議。”這才向朱雀那邊點點頭,朱雀也是頷首,兩人卻是一起走向中殿,登上十幾級臺階,直接進了殿內。
見得廣元方丈也向那木屋走去,金山寺眾僧紛紛道“方丈小心”但廣元卻是從容淡定,直接走過去進了中殿。
湯經義等十幾名諸派掌門也不廢話,盟主有令,自然不會違抗,都是過去。
四周眾人都是奇怪,不知道秦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公羊賀見諸派掌門都已經去往中殿,微皺眉頭,尋思著如果自己不過去,若有什么好事可就將日月盟排在外面,當下起身,緩步走了過去。
公羊賀進到中殿內,諸派掌門已經呈半弧形站在秦逍面前,朱雀則是站在秦逍的側后方。
這中殿空闊的很,不到二十來人聚在殿內,顯得十分渺小。
“施主可是出自劍谷”廣元方丈先不問其它,看著秦逍道“老僧年輕時候與劍神有過兩面之緣,得到過劍神指點,受益匪淺,至今思起,感慨不已。”
秦逍一怔,倒是想不到劍神與金山寺這位主持方丈也有過淵源,心想看來劍神當年還真是交友廣闊,不過劍神既然與廣元方丈有淵源,而且廣元似乎還記在心上,事情也就更好辦。
“晚輩確實與劍谷淵源極深。”秦逍模棱兩可,也不說自己就是劍谷的人,向廣元方丈道“今日前來,別無他意,只盼各方化干戈為玉帛,不可再行自相殘殺。”
公羊賀沒好氣道“你說大難臨頭到底是什么意思別啰里啰嗦。”
“我方才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諸派在這蓬萊島上為了道尊的藏書庫大打出手,死傷慘重,但你們可知道,已經有大批官兵埋伏在主島四周,只等著訊號發出,就會同時向主島這邊發起攻擊”秦逍也不賣關子,沉聲道“他們不但人多勢眾,而且訓練有素,裝備精良,配備有大批的箭弩,一旦殺過來,你們自問是否能抵擋得住”
此言一出,在場除了朱雀,其他所有人都是悚然變色。
“聳人聽聞。”公羊賀道“你在胡說什么你說有大批官兵埋伏,我們可是連一個官兵的影子都沒瞧見。”
朱雀終于開口道“蓬萊除了主導之外,周圍有大大小小十幾座島嶼,或大或小,最近者不過數里之遙,他們埋伏在周圍的島嶼,你又如何能夠發現”
“我們觀察過周圍的島嶼,并無船只。”公羊賀道“如果有大批官兵埋伏,他們的船只在哪里而且若是海上有船過來,我們在島上都能看見。”
秦逍淡淡道“公羊掌教,我抵達蓬萊到的時候,船只在附近的無量小島靠近,無量小島距離主導不到十里地,敢問當時你可發現”
公羊賀一怔,頓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