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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搖搖頭,道:“不是,不過.....不過以前認識。”
“哦?”秦逍聽說不是秋娘的親眷,這才寬心,畢竟自己先前在大庭廣眾之下嘲諷容姑姑,讓那容姑姑顏面無存,只要不是秋娘的親眷,秦逍心里便沒有任何負擔,問道:“那秋娘姐怎么叫她姑姑?我看她趾高氣揚的樣子,很喜歡出風頭。”
“她本就是那樣。”秋娘不無嘲諷道:“多少年養成的性子,改也改不了。”
秦逍頗有興趣,拿起筷子,給秋娘夾了菜,道:“嘗嘗味道,邊吃邊說。對了,她到底是什么人?那個叫錢昭的員外郎喚她姨母,她是官宦家眷?”
秋娘欲言又止,有些猶豫,秦逍見狀,忙笑道:“不方便說的話,咱們就不說,不要緊,來,天氣涼,趕緊趁熱吃,待會兒涼了味道就不好。”
秋娘嘆了口氣,終是道:“其實也沒什么不方便說的,她.....她原來是宮里的人。”
“宮里的人?”秦逍一怔,狐疑道:“是宮里的宮女?”
“她是宮中六局的人,不在貴人們身邊伺候。”秋娘道:“我記得她一直是在尚食局司藥,掌理宮中的醫巫藥劑,也是幾年前才從宮里被放歸出來,不過.....我很多年都沒有見過她了。”
秦逍愈發覺得奇怪,看著秋娘,奇道:“她是宮里的人,秋娘姐你怎么認識宮里......!”猛地意識到什么,吃驚道:“秋娘姐,難道.....難道你也是從宮里出來?”
秋娘勉強一笑,微微點頭,道:“我三年前才從宮里出來,在尚宮局司彩待了很多年。”
“這個.....這個司彩是什么意思?”
“宮中六局二十四司,其中尚工局下設司制、司寶、司彩、司織四司,司彩專門掌理繒帛,也就是絲綢。”秋娘解釋道:“我在宮里專門和人一起管著后宮的繒帛庫,宮里的貴人們需要繒帛絲綢,會拿著上面的單子,到我們這里來領綢緞。”
“原來如此。”秦逍恍然大悟,這時候便想到不久前吳天寶送禮過去,秋娘對送過去的綢緞十分感興趣,當時只以為是女人喜愛綢緞的天性,現在看來,卻并不是那么簡單。
腦海中禁不住想起秋娘房里祭奠的無字牌,不過知道這事兒是絕不能問出口,只能笑道:“秋娘姐原來是從宮里出來的,我.....我今天才知道。”
秋娘心想你認識我才幾天,難道什么都該讓你知道?卻還是道:“你也沒問過。”
“所以你和那個容姑姑都是宮里出來的人?”
秋娘道:“父親過世得早,家中難以維持,母親積勞成疾,后來父親一位故交找上我們,說是可以將我送入宮里,每個月還能有些例銀,能夠補貼家用。我那時候也才十歲,賣給富戶為奴,就一輩子是奴婢,若是能入宮,年紀大些還能從宮里出來,還我自由,所以母親也就答應了。不過我入宮不到一年,母親就過世,好在母親臨終前將白衣送入了知命書院,書院的韋夫子心腸好,知道白衣無依無靠,就收了白衣為義子,所以白衣是在知命院長大,跟著韋夫子讀書明理,后來也是因為韋夫子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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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才進了京都府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