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衣淡淡一笑,道:“青衣堂一開始收攏京都的地痞無賴等一幫地頭蛇,這些人的力量很快就在京都蔓延,從各大商鋪收取所謂的平安銀,此外京都城內三條水道也被青衣堂控制,來往船只都要繳付河道銀,一開始的時候,誰都想不到青衣堂背后會是麝月公主,而情義堂在京都大肆斂財,這些銀子卻又繳入了內庫之中。”
秦逍冷笑道:“這位公主殿下還真是有辦法。”語氣之中滿是不屑。
“青衣堂是內庫斂財的工具,一開始官府不知背后的真相,還曾打壓青衣堂,但那些與青衣堂為敵的官員很快就嘗到了厲害,要么被外調,要么被罷官免職,如此一來,人們都知道青衣堂碰不得,也猜到青衣堂背后必有靠山。”顧白衣輕嘆道:“只是誰能想到麝月公主會是青衣堂的靠山,又怎能想到青衣堂搜刮的銀錢,都流入了內庫之中。”
“這是京都一顆毒瘤。”秦逍冷笑道:“它本就不該存在。”
“但麝月公主這樣做,也算是解了內庫的燃眉之急。”顧白衣平靜道:“圣人登基后,雖然從宮里放出了許多宮人,但依然是一大幫子人要吃飯穿衣,而這些開支,都是從內庫支出,說的難聽一些,宮里包括圣人在內,上上下下吃飯穿衣都是指望著麝月公主,內庫無銀,宮里就要出問題。趙家倒臺后,國相接手了戶部事務,但憑心而論,國相的理財能力自然不能與成國公相提并論,而且他要處理的政務諸多,并不能將精力全都放在戶部,所以國庫始終不能充實,維持帝國的運轉已經勉強,內庫要從戶部抽調銀子卻是難上加難。”
秦逍心中明朗起來:“國相控制戶部,就控制了國庫,而長公主控有內庫,他們之間水火不容,國相自然不可能讓國庫的銀子流入內庫。”
“而且你莫忘記,麝月公主還兼著北院院使的差事。”顧白衣淡淡笑道:“北院的存在,削弱了戶部的財權,沒有北院的調令,戶部可是無法調動國庫的銀子。”
“如此一來,雙方的爭斗就更是激烈了。”秦逍嘆道。
顧白衣道:“這些年內庫一直在和戶部爭奪稅銀權,國相咬死不放,國相雖然擁有收取天下賦稅的權力,但江南財閥卻是與麝月公主一條心。江南趙氏倒臺后,杭州林氏成為了江南財閥之首,而杭州林氏與內庫捆綁在一起,所以麝月公主控制的江南,國相想要涉足進去那是難如登天。”
“麝月公主曾經下嫁給趙家,在江南財閥心中,麝月公主是趙家的兒媳,他們向麝月公主靠攏,以麝月公主為靠山,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秦逍神情冷峻,尋思著麝月和國相的爭斗還真是從京都蔓延到天下。
“青衣堂為麝月公主斂財,國相當然不會視若無睹。”顧白衣搖搖頭,輕聲道:“所以太平會也就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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