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祿寺寺丞衛璧府上。”云祿道:“費辛和衛璧都是酒道中人,私交極好,衛府出了事兒,所以費辛抽時間過去探望。”
秦逍本來也不在意那個費辛為何缺席,可是聽得云祿此言,心下一凜,立時便想起,顧秋娘之前提到的慧姐姐就是光祿寺丞衛璧之妻,而衛府最近一直在鬧鬼,云祿說衛府出了事兒,難道說的就是鬧鬼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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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名官員已經湊上前向蘇瑜道:“大人難道不知,衛府最近一直鬧鬼,聽說衛璧的夫人被怨靈糾纏,如今只差一口氣就沒了。”
“怨靈?”蘇瑜似乎對此事還真不知情,疑惑道:“什么怨靈?”
那官員立刻津津有味道:“聽說是名侍女的怨靈。那侍女是衛府的奴婢,不知因為何故投井自盡,此后冤魂不散,每到雨夜就會出現。那衛夫人被怨靈糾纏,嚇得肝膽俱裂,好好一個人,聽說現在已經是虛弱不堪,早已不成人形了。”
“正是正是。”邊上有一名官員道:“衛璧本不想讓此事傳揚出去,但府中下人知道此事,還是透出了風。衛府買的奴仆自然無法脫身,可是雇傭的下人也都嚇得魂不附體,前幾日他們家的廚子就跑了。”
蘇瑜皺眉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什么怨靈冤魂,真是胡說八道。”
“大人,可不是胡說八道。”有人道:“好端端的一個人,如果不是被怨鬼纏著,怎能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前幾日費寺正的夫人去衛府探望,費寺正和我們說,他家夫人瞧見衛夫人已經是瘦得皮包骨頭,而且神志不清,口里嘟囔著怨靈索命,看那樣子,只怕是活不過今年了。”
“真是可惜。”云祿嘆道:“衛璧年輕有為,無論樣貌還是才學都是令人稱道,卻不想府里竟然發生如此怪事。”
蘇瑜忍不住問道:“衛府鬧鬼,可請了道士驅鬼?”
“請過了。”官員立刻道:“一開始鬧鬼的時候,衛璧不在京都,等未必回來的時候,衛夫人已經是精神恍惚。衛璧請了道士做法,誰知道那道士做法的時候,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這驅鬼的人自己卻被怨靈纏住,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是因為此事,再也無人敢上門驅鬼。市井流言,衛府的怨靈十分兇惡,不是一般的道士作法就能驅散。”
大理寺一群官員圍成圈子,湊在一起,饒有興趣地談論起衛府鬧鬼之事。
秦逍看在眼里,心下無奈,只覺得大理寺這群人果真是無所事事慣了,一大群朝廷命官,正事不干,竟然像市井村婦一般,圍攏在一起談神論鬼,在旁咳嗽了兩聲,一群人卻似乎沒聽見,議論紛紛。
“實在不成,可以請御天臺的人幫忙。”有人提議道:“大天師神通廣大,驅鬼之事,易如反掌。”
“開什么玩笑。”立時有人道:“大天師何等樣人,豈會為了一個寺丞出手?”
“這話到不差,御天臺是為宮里做事的,衛璧怎能請得動大天師?對了,長生觀的道士會不會抓鬼?”
“你們可就不懂了,可不是什么道士都會抓鬼。”有人立刻道:“就像都是在朝為官,有的擅長刑名,有的擅長稅賦,這道士也都分門別類,有的抓鬼,有的煉丹,長生觀的道士都是煉丹的,不會抓鬼。”
秦逍見眾人聊的氣氛熱烈,徑自走到邊上的一張椅子坐下,等到眾人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瞧過去,見秦逍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頓時想到蘇瑜召集大家是為了介紹秦逍認識,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