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兄知道,內子身體不適,最近日夜照顧,不敢怠慢,所以有些疲倦。”衛璧微笑道:“費兄請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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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坐了。”費辛從袖中取出一份公函遞過去,“衛大人,你先看看,這是大理寺的傳訊令。”
衛璧臉上笑容斂去,結果公函,打開來掃了一眼,這才遞還回去,皺眉道:“大理寺要傳訊小弟?費兄,這話從何說起?小弟莫非牽扯到什么案子不成?”
“衛大人多慮了。”費辛收起傳訊令,含笑道:“不過是點小事,大理寺那邊有些小問題要向衛大人問幾句,不會有什么太大的事情。”
衛璧知道費辛這話言不由衷,如果不是牽涉到案件,大理寺也不可能讓費辛親自上門來傳訊自己,猶豫了一下,才湊近兩步,低聲道:“費兄,你我是知交,到底發生何事,你給我提個醒,免得我到了大理寺不明情況。”
“真的沒什么事。”費辛依然帶笑道:“咱們是知交,難道還會騙你不成?”抬手道:“衛大人,走吧!”
衛璧見費辛笑容和藹,心下罵了一句,卻還是吩咐家仆套車。
他自然知道,大理寺的人既然登門傳訊,自己還真不能抗拒不從,心中固然忐忑,卻也不教大理寺抓住自己的把柄。
衛璧乘坐馬車到了大理寺,費辛徑自引著衛璧到了大理寺的西邊一處院子。
院內冷清一片,院內那棟灰色的房舍倒有幾分肅穆氣息,大門敞開著,門頭的黑色匾額刻著“左卿署”三個燙金大字,衛璧雖然是頭一遭來到大理寺,卻也知道大理寺有左右卿署,乃是大理寺左右少卿辦差的地方。
他亦知道,剛剛上任的大理寺左少卿正是秦逍,想到前兩日秦逍還曾混到自己的府中,今日自己被帶進大理寺,直接來到秦逍的地盤,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站在門前,卻不敢再往里面走一步。
站在涼沁沁的石板上,看著大堂公案后面那幅紅日出東海的墻壁,堂內陰暗一片,似乎有陣陣涼氣從堂內彌散出來,這讓衛璧渾身上下更是感覺陣陣涼意。
堂內空無一人,衛璧扭頭看向費辛,卻見費辛神色平和,忍不住問道:“費.....費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勞煩衛大人先等候。”費辛含笑道:“秦少卿很快就會出來問話,無論詢問什么,你如實說就好。”
衛璧雙眉鎖起:“是秦逍秦少卿?”
“不錯。”費辛微點頭,也不多言。
衛璧猶豫了一下,穩定了一下情緒,終是走到左卿署大堂,費辛卻沒有跟著進去,只是站在門外。
很快,便見一名差人端了一把椅子出來,放在衛璧身邊,衛璧見狀,一時間還真猜不透秦逍意欲何為,但既來之則安之,他平復心情,讓自己完全鎮定下來,這才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