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猶豫了一下,終是點頭,進了屋內。
衛璧立刻給秦逍倒了茶,故作淡定道:“下官也沒有想到衛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說到底,也是下官調教不周,竟讓他犯下如此重罪。”
“衛大人也不必自責,人心難測,這世上最難看透的就是人心了。”秦逍微笑道:“不過好在他是將訴狀遞到了大理寺,要是遞到刑部那邊,難免要經受皮肉之苦。”
衛璧不動聲色,微微頷首,問道:“秦大人,據下官所知,這些年大理寺很少受理案件,這樣的案子,都是交到刑部審理,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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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樁案子是否就在大理寺了結?”
秦逍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下官也只是隨便問問,大人若是不方便,可以不說。”
秦逍嘆道:“衛大人,實不相瞞,我剛接下這樁案子,刑部就找上門來,非要將這件案子從大理寺移交過去,是我沒有同意。不過.....刑部那邊對這次的事情很是不滿,我是擔心盧部堂不會輕易讓這樁案子順利結案。”似乎覺得自己不宜多說,擺手笑道:“不說了,我這樣說,倒顯得是對盧部堂不滿。”
“秦大人,京都對盧部堂不滿的人多如牛毛。”衛璧冷笑道:“刑部褫奪大理寺的職權,許多人私下里都覺得刑部太過霸道。”
秦逍一副找到知音表情,向門外看了看,才壓低聲音道:“衛大人,你是讀書人,知書達理。我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此番我堅持偵辦此案,還真不是為了和刑部爭權,只是初來乍到,想要做些事情給圣人看看,也算是不辜負圣人的期盼。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刑部那邊認定大理寺是要爭權。”秦逍低聲道:“我只擔心這樁案子在大理寺這邊完結之后,刑部那邊不會就此罷休,他們要打壓大理寺,最好的方法,就是就這樁案子重新翻案。”
“翻案?”衛璧皺起眉頭:“秦大人這話如何說?”
“我這邊如果判定主謀是衛誠,那么刑部事后翻案,就一定會推翻大理寺的判定。”秦逍猶豫一下,終是道:“他們很可能會將矛頭指向衛大人,不惜一切代價將主犯的罪名扣在衛大人的頭上。”
衛璧臉色微變,冷笑道:“難道他們還敢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