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這才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倒是圣人瞥了長孫媚兒一眼,道:“你也不必提醒他,出身鄉野,讓他掉書呆子他也不會,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臣.....臣如果畏懼不前,連保護帝國法度的膽量都沒有,如何對得起圣人的恩眷?”秦逍斟酌用詞:“臣當時出門,是想讓他們撤走,可他們一擁而上,要綁架.....要捆綁臣,臣要真的被他們綁了,大理寺的顏面何在,朝廷的顏面何在,圣人的威儀何在?臣當時想了很多,覺得不能對不起朝廷,更不能辜負圣人,所以奮起抵抗,這.....這才殺了幾個人,到底是幾個,也沒有具體數。”
“巧舌如簧。”圣人道:“大理寺那么多人,為何就你一個人沖出去?關上大門,他們如果真要沖進去,你再動手也有道理。在大街上連殺數人,還在這里振振有詞。”
秦逍立刻道:“圣人,大理寺那幫家伙......那幫官員和刑差不是穩重,他們.....他們是怕事。”
“如此說來,大理寺就只有你這一個勇士?”圣人譏嘲道:“照你這樣說,朕還要表彰賞賜你才是?”
“臣不敢。”秦逍忙道:“臣絕無私心,一心為公。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身為法司官吏,不能維護法司衙門的尊嚴,膽小怕事,臣.....臣確實覺得大理寺真的只有我一個勇士。”秦逍低著頭道。
長孫媚兒扭過臉去,她雖然極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此刻卻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擔心自己真的笑出來。
圣人看著伏在地上的秦逍,卻也是顯出莞爾之色,但瞬間便恢復冷漠的表情,冷哼一聲,道:“那你坐在大理寺門前飲酒又該怎么解釋?當差之時,不可飲酒,在衙門里更不可飲酒,難道你不知?”
“昨夜大理寺不是臣執勤。”秦逍也不抬頭,只是解釋道:“而且臣是坐在大理寺門外飲酒,并非在衙門內。”
圣人一怔,有些著惱:“身為朝廷命官,坐在衙門前飲酒,成何體統?你還要在朕面前狡辯。”
“臣有罪,不該在大理寺前飲酒,求圣人降罪。”秦逍大聲道。
這時候心里卻已經踏實許多,尋思著無論是殺死衛璧還是殺死那些護衛,看來自己的應對都沒有毛病,圣人似乎也無法治罪,這飲酒之罪不算什么,就算罷官免職也無所謂,自己認了倒也沒什么。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有罪。”圣人沒好氣道:“身為朝廷官員,不知體統,當街飲酒,罰俸半年。”
秦逍對罰俸半年還真不在乎,畢竟他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不過圣人罰俸半年,自己就等如幫朝廷白干半年,不過就當是殺人之后的懲罰,恭敬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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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圣上,甘愿領罰!”
圣人似乎有些倦了,抬手輕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長孫媚兒見狀,急忙上前,很嫻熟地幫助圣人按摩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