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擊退了圖蓀人,但武川鎮軍自此也就恨上了太史家。”云祿嘆道:“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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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太史老將軍見死不救,而且將他們拋棄丟給了圖蓀人,時至今日,武川鎮軍依然是對當年的這段往事耿耿于懷。澹臺破千戰死之后,澹臺懸夜依然在武川鎮為國戍邊,他的父親是被圖蓀人所殺,所以澹臺懸夜對圖蓀人恨之入骨。此人驍勇善戰,一身武藝少有人及,經常帶領小股騎兵深入草原,在他二十六歲那年,僅僅帶著三百騎兵,在草原迂回上千里,等他們回到武川鎮是時,竟然帶回了上千圖蓀人頭,而且斬殺了三名部族酋長的首級,三百輕騎只損失了不到二十人,名震一時。”
秦逍心下一凜,云祿說起來只是短短幾句話,但率領三百輕騎在大草原迂回,其中艱苦難以想象,一個不小心,三百輕騎就像自己送入戶口的羔羊,被圖蓀人殺得一個不剩。
但澹臺懸夜非但能夠斬殺數倍于己的圖蓀人,甚至還能夠帶著麾下輕騎全身而退,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奇跡。
“那是九年前的事情了。”云祿想了想,才繼續道:“他立下如此戰功,圣人召他入京覲見,面見過后,將其留在了京都,編入了龍鱗禁衛營,封為龍鱗尉,大人現在這處宅子,就是澹臺懸夜擔任龍鱗尉的時候,圣人賜下的住宅。他在這里住了四年,在龍鱗禁衛營待了四年,圣人便提攜他為龍陵禁衛大統領,皇城的衛戍就交到了他手中,那真是皇恩浩蕩。”
秦逍心想澹臺懸夜輕騎迂回大草原,僅此一役,足夠在軍中立下赫赫軍威,圣人器重,將皇城衛戍之職交到他手中,倒也不讓人感到詫異。
“當年澹臺大統領就是得到圣人召見后,開始平步青云,如今成為了圣人最器重信任的大將。”云祿笑容可親:“秦大人如今走的就是澹臺大統領當年的道路,同樣是召見后得到賞識,同樣被賜予這所宅子,以后定然還會得到圣人的提拔重用,我現在這里向秦大人道賀了。”
秦逍淡淡一笑,道:“云大人今日過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
“這個.....!”云祿臉色變得尷尬起來,猶豫一下,才道:“秦大人,貴府上打掃庭院照顧馬匹都需要人手,我那邊正好買了幾個丫頭,大人若不嫌棄,我回去之后就打發她們過來伺候。”
秦逍心知達官貴人家中都會買有奴仆,但凡有賣身契的奴仆,就成了私產,如同物品一樣可以互相贈送。
他出身底層,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也不會賣兒賣女與人為奴,對此很是反感。
秦逍面上不動聲色,搖頭笑道:“云大人客氣了,宅子里是否要雇人幫忙,回頭我再看看,并不著急。”起身道:“云大人,我還沒有搬過來,這邊也不能上茶,還不能留你吃飯。等大理寺整肅過后,一切安定下來,到時候若有機會,再請云大人過來吃酒。”
“秦大人,其實.....其實今日過來,也是和你談一下整肅大理寺之事。”云祿見秦逍似乎有下逐客令的意思,急忙起身道:“冒昧向大人請教,這次不知道.....不知道要罷免多少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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