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趟鏢,是護送她去往京都?”費辛這次能夠跟著秦逍下江南,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的辦案能力,雖然大理寺多年無案,大部分官員尸位素餐,也沒有幾個真正的辦案高手,但相比而言,費辛卻是其中的佼佼者,也算是矬子里拔將軍。
運河上出現劫案,自然是非比尋常,費辛也有心想在秦少卿面前表現一番,希望能夠得到秦少卿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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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賞識。
楊蔡點頭道:“正是,此番我們一共出來八個人,就是專門護衛夫人進京。”不自禁向那艘船沉的方向望過去,八名鏢師護送,只剩下三人,其他五人卻都已經被黑衣人所殺,而且葬身河底。
“八名鏢師護送一名婦人,這倒是少見。”費辛冷笑一聲:“是誰雇你們的鏢?”
“也是.....也是夫人。”楊蔡對官府自然是不敢隱瞞:“夫人出了重金,聘請我們護送進京,我們.....我們自然是要盡職盡責。”
“水匪如果劫船,是為了求財。”秦逍淡淡道:“可是你們的船上并無貴重貨物,那群黑衣人半夜登船,肯定不是沖著你們船上的財物而來。”瞥了那美貌婦人一眼,道:“他們今夜行動的目標,并非隨意選擇,而是早有準備。登船之前,他們就準備了火油,分明是計劃好要將這艘船燒毀,所以我們很想知道,他們為何要燒船?”
“小人著實不知。”楊蔡苦著臉道:“我們義威鏢局是這條運河的常客,途中的幾大碼頭,我們每年也都會備上禮物拜見,多年來也并無仇家。今晚那群人突然出現,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小人.....小人現在都想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大人說得對,如果我們是貨船,水匪求財,半夜劫船也能說得通,可是我們只是一條普通的客船,任誰看了都知道沒什么財物......!”
費辛在旁道:“如果是你們義威鏢局的仇家尋仇,他們人多勢眾,將你們殺了就是,又何必帶上火油燒船,豈不是多此一舉?”
楊蔡點頭道:“小人也是想不明白。”
秦逍走到那婦人面前,那婦人可能是受驚過度,一時沒有氣力,坐在甲板上,兩條腿斜放著,這姿勢到時將她豐腴圓潤的身段勾勒出來,陳芝泰在旁故意不看,但偶爾還是忍不住斜瞥兩眼。
“那些人為何要追殺你?”秦逍看著婦人的臉,婦人卻不敢抬頭與秦逍目光對視,聽的秦逍此言,嬌軀一顫,抬頭看著秦逍,眸中更顯恐懼之色,聲音發抖:“他們.....他們是要追殺我?”
秦逍淡淡一笑,道:“你何必明知故問。這群鏢師常年在這條運河上走鏢,也一直與人搞好關系,鏢局走鏢,不輕易與人結仇,那群黑衣人為何要半夜跑來襲擊幾名鏢師?船上沒有其他貨物,那群人真正的目標,只能是你。”看著美婦充滿恐懼的眼睛:“你一個柔弱婦人,如果要進京,也該是和家眷一起,怎會雇傭鏢局的鏢師護送你進京?而且一雇就是八個,人數可不少,他們可都是男人,你就不害怕一個柔弱女子跟著八個男人一起進京,途中會發生意外?”
楊蔡忍不住道:“大人,我們義威鏢局信諾為重,干的也都是正大光明的生意,絕不至于.....!”
“我沒說你們存有歹心。”秦逍也不回頭,只是淡淡道:“你們有沒有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夫人怎有膽量讓八個男人護送進京?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相信一個女人絕不會如此選擇。”
楊蔡還想解釋什么,陳芝泰罵道:“大人問話,你在旁邊啰嗦什么?再說一句廢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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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將你丟進河里去。”
陳芝泰五大三粗,身形魁梧,一雙銅鈴眼瞪起來,卻也是兇神惡煞般,不知底細的人還真是會生出畏懼之心,那鏢師見陳芝泰瞪著自己,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不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