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歸廷目光掃過,這二樓除了自己的手下,就只有四桌客人,屠闊海這一桌兩人都被制住,有兩桌客人唯恐殃及池魚,早已經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唯獨靠窗的那一桌坐著兩個人,身著布衣,自始至終一直呆坐在那里不動彈。
他目光落在秦逍身上,只因為秦逍面前的那只酒盅已經不翼而飛。
“是你?”錢歸廷心下一凜,只以為對方是屠闊海的同伙,危急時候突然出手,此人竟然能以酒盅擊傷紅蜘蛛的臉頰,亦可見身手不弱。
錢家護院立刻沖上前,將秦逍二人圍在當中。
秦逍嘆了口氣,向陳曦道:“實在對不住,我本來也想忍著,可是年輕氣盛,還是控制不住。”
“我知道。”陳曦認真點頭:“你一直控制著,但我知道你終究會出手。”
秦逍展顏一笑,站起身來,看向紅蜘蛛,微笑道:“方才是你說任何人想用暗器傷你,都是自不量力?不知道我這暗器功夫如何?”
紅蜘蛛抬手用一根手指在臉上蘸了蘸,隨即將沾著鮮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將鮮血吸入口中,竟然顯出笑容:“實在是神乎其技,原來暗器功夫也能登堂入室。”
秦逍心下冷笑,暗想小師姑的美人星乃是極高明的暗器功夫,對付你這死人妖可是大材小用了。
錢歸廷冷眼看著秦逍,沉聲道:“你們也是太湖盜?”
“錢二爺,你們做的有些過分了。”秦逍淡淡道:“殺人償命,如果喬勝功真的殺了人,交給官府,查明事情真相,該怎么判就怎么判,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字。可是這屠酒將和令狐姑娘并沒有殺人,你們設圈套抓他們本就不對,竟然還當眾騙他下跪羞辱,這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錢歸廷單手背負身后,冷笑道:“果然是一伙的。太湖盜是太湖水寇,潛入城中行刺,包藏禍心,自然是要全都抓起來。”
“等一下。”秦逍道:“你說太湖漁民是水寇,這是誰說的?據我所知,太湖漁民在太湖打漁,吃住在湖中島嶼,而且還向朝廷繳納賦稅,也沒聽說他們打家劫舍,怎地成了水寇?”
“二爺,這兩個家伙也是太湖盜。”手下有人大聲道:“將他們也都抓了。”口里這般說,但秦逍能夠傷到紅蜘蛛,可見身手不弱,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紅蜘蛛緩步走向秦逍,秦逍卻是面帶微笑,陳曦端坐不動,似乎事不關己。
秦逍一出手,他便知道秦逍的實力即使不在紅蜘蛛之上,也絕不輸于紅蜘蛛。
“你很好。”紅蜘蛛看著秦逍,問道:“請問一下,你方才是用哪只手打出暗器?”
“我記性不好,忘記了。”
紅蜘蛛笑意更濃,點頭道:“不礙事,你忘記了,那兩只手我都要。”最后一個字吐出,人已經飄忽而上,手中的竹簫直往秦逍的咽喉戳過去,鋼針如刺。
秦逍早就有防備,竹簫襲來,身體一轉,順手已經抓過自己坐過的那張椅子,掄起來對著紅蜘蛛便砸了下去。
紅蜘蛛抬臂一掌拍過去,“咔啦啦”一陣響,椅子已經被紅蜘蛛一掌拍裂,那竹簫再次如毒蛇般向秦逍直刺過來。
秦逍握著一手握著半只殘椅,就像那這兩只斧子,身形靈活,對著紅蜘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