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桌子底下的兩桌客人見到錢歸廷等人離開,這才從桌子底下鉆出來,兔子般跑下樓去。
桌上有現成的成醋,秦逍倒了一酒盅,喂了屠闊海飲下,屠闊海雖然力氣沒有恢復無法動彈,卻還是道:“多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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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今日出手相救。”
“不是救你。”秦逍笑道:“我是大理寺的官員,做的事情就是不放過一個罪犯,卻也不能冤枉一個無辜者。你是不是好人我不在意,只要你沒有觸犯國法,即使官府也不能拿你怎么樣。我懲罰他們,不是因為見義勇為拔刀相助,而是他們擅自抓人,壞了國法,說得直白一些,搶了我的權力,要是個個都像他們那樣擅自抓人,大理寺也就該關門歇業了。”
屠闊海莞爾一笑,道:“大人真是風趣,先前有眼無珠,不知大人身份,失禮之處,多多擔待。”
“秦大人,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解開穴道了?”一直如同雕像般站著的令狐菀瓊終于在旁叫道。
秦逍這才看了她一眼,向屠闊海道:“你這次出門,就不應該帶她在身邊,方才她可是給你惹了大禍。”
屠闊海嘆了口氣,令狐菀瓊立刻道:“我惹什么禍了?他們欺負屠二叔,我當然要懲治他們。”
“你的暗器如果真的擊中錢歸廷,當場殺死了他,你覺得你們兩個還能活命?”秦逍白了他一眼:“真要是那樣,我會親自將你們抓起來。”
屠闊海苦笑道:“這孩子在島上很少出島,一年也出來不了兩次。從去年年底她就纏著我出來要帶上她,這次出門,我們喬裝打扮,只是想在蘇州城采買一些藥品回島,待不了兩天就會回去,也沒有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喬勝功殺了人,肯定是回不去了。”秦逍神情肅然,先不管令狐菀瓊:“這事兒你們沒有參與其中,最好是盡快離開蘇州城。”
屠闊海神色凝重起來,道:“我們是一起登岸,如果撇下他就此離去,那是萬萬不能。”
“難道你還能救他?”秦逍正色道:“他殺了錢家的護院,情理之上,錢家絕不會讓他或者回到太湖,法理之上,我也不會讓殺人犯安然離開。”
屠闊海道:“大人所言,在下明白,只是......!”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大人,進城之后,我與喬勝功為了不讓人注意,分成兩撥人。”屠闊海解釋道:“喬勝功帶了四人住在慶祥客棧,我也告誡過他,最后不要輕易出客棧,即即使出門,也要盡量低調。”有些尷尬道:“不過喬勝功最好女色,昨夜帶人去了蘇州城有名的樂坊春風樓,他在春風樓有個相好的姑娘,每次入城,都會過去相會。”
“那姑娘可直到他是從太湖來?”
“不知道。”屠闊海搖頭道:“蘇州錢家和我們太湖漁民關系不睦,蘇州城是錢家的地盤,如果不是為了采買一些只有蘇州城才能買到的物品,我們也是盡量不入城,即使進了城,也絕不會對任何人透露自己太湖漁民的身份。”
秦逍微微點頭,在邊上的椅子坐下,陳曦倒是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依然吃著點心飲著桃花酒。
“昨晚喬勝功去了春風樓,相好的卻在陪同錢家護院鄭大鴻。”屠闊海解釋道:“鄭大鴻也帶了五六個人,喬勝功去樂坊前就已經飲了酒,在樂坊等候的時候又飲了不少,半天不見相好的過來,帶人去找,就碰上了鄭大鴻一伙人,于是雙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秦逍問道:“你為何對此事如此了解?”
“我知道喬勝功有時候管不住自己,所以在他身邊安排了一名弟兄看著,如